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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月月更難受了。
她背上一片也是那種接觸到一塊塊冷玻璃的感覺,整個人像是酸奶機上被炒的酸奶。
魚月月腳上掙扎的更用力了,背上冷、腿上冷,腦袋凍得不能思考。
胡亂掙扎之間,魚月月感覺腳上踢到了什麼,捂著她耳朵的手都鬆開來。
魚月月聽見深藍悶哼一聲,空氣中飄渺、神秘的歌謠只剩下一個斷續的尾因環繞在大海深處。
深海里順著指引歌謠遊動的黑白生物頓了一瞬,仿佛失去了方向,在漆黑無垠的大海里轉來轉去。
深藍將剩下的曲調吟唱完,這才鬆開捂著魚月月耳朵的手掌。
魚月月立刻從海里爬到遊艇上,抱著松花蛋取暖,捂著松花蛋一會,發現懷裡這個小傢伙也是個冷冰塊,立刻將松花蛋塞回原位,披著床單團住自己。
太冷了,魚月月咬著發抖的牙齒想。
一聲「嗚哇」從海洋中傳來,伴隨著一道從高高向天空噴射的水柱。一個龐大可愛的虎鯨將頭部露出水面,搖擺著尾巴向深藍游去。
魚月月從被單里探出頭,看著深藍一臉冷靜的被虎鯨用頭部拱倒在水中,身長達到十米的虎鯨開心的是個六、七噸重的孩子,頭上水柱亂噴。
深藍頂著一頭濕發,用手敲了敲虎鯨的腦袋。
虎鯨親昵的蹭著深藍的手掌,高興的又噴了兩道水柱。
不知道深藍和虎鯨說了什麼,虎鯨游到魚月月的橡皮艇旁邊張開了嘴巴,兩排白森森的,能一口咬碎大白鯊堅硬皮肉的牙齒明晃晃的對著魚月月。
魚月月一下竄到橡皮艇尾部,遠遠的離開虎鯨大張的嘴巴。
虎鯨閉上嘴,「唔啾唔啾」的朝著深藍晃了晃它黑白兩色的大腦袋。
深藍點點頭,游到魚月月背後,將她撈在懷裡,塞入虎鯨的嘴巴里。
魚月月抱著松花蛋坐在一片漆黑中,腿下是虎鯨溫熱粉白的舌頭。呆愣了一分鐘,魚月月反應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手指大小的黑色手電筒。
手電筒的燈光瞬間照亮整個虎鯨口腔內部,連它肉白色的牙床都看得一清二楚。
爸爸,她被一條虎鯨含在嘴裡!
魚月月扶著虎鯨口腔內壁,抱著松花蛋,將身體團的更緊實一點,才能感受到世界的一點真切存在感。
虎鯨外。
虎鯨在海洋中遊動的速度極快,深藍都要全力遊動才能不被虎鯨落在身後。
黑尾人魚受傷過,在海洋中留下的信息格外明顯。深藍很容易找到他經過的地點,然後再由洋流的流向修正他們趕路的路線。
經過一夜的奔波,深藍找到了正在和鯊魚搏鬥的黑尾人魚。
黑尾的傷口淌著鮮血,精神頹靡。
大白鯊尾巴缺了一塊,越斗越凶。
深藍利落的將大白鯊沉入海底,黑尾撇了他一眼,看見他身後對大白鯊屍體垂涎不已的虎鯨。然後,甩著尾巴更快的向前游去。
深藍更著黑尾人魚,虎鯨頂著大白鯊跟著深藍。
太陽從東邊出來,海潮落下。兩條人魚,一頭虎鯨飛快的向南方游去。
海上起風了,南邊的一座鬱鬱蔥蔥的小島上,海風吹落了晾在屋外的衣裳。
鹹濕的海風帶來了遠歸人的訊息。
黑尾俯倒在沙灘上喘息。
魚月月揮手和虎鯨告別。
深藍將鯊魚推到黑尾人魚面前。
進食過後,黑尾人魚的狀態好了很多,能夠從沙灘上爬起來,靠在石頭上休息。
跑了一夜體能消耗極大,深藍去捕獵。
魚月月在海邊計劃著生火,將裝著松花蛋的水桶放在黑尾人魚身邊,魚月月走到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