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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月月跑到黑尾人魚呆過的地方,地上的沙礫有被翻埋過的跡象。還帶著血跡的黑色鱗片孤零零散落在沙灘上,向著碧藍色的大海。
魚月月面色一沉,實在不明白黑尾人魚這不要命的活法是為了什麼。
海底,黑尾人魚將游過他身旁的一條魚抓住撕碎,吞吃,鮮血染紅了海水。
接連吃了數十條,黑尾人魚才浮動於海面,借著海風和充足的日光分辨方向。
黑色的魚尾擺動,他像一把固執的孤劍。
小木屋外晾著的衣服被主人收回,屋子裡傳出食物煮熟的香味。
木屋旁邊的籬笆里養著一群巴掌大小的灰色兔子。一群兔子用三瓣嘴吧唧吧唧的吃著青菜。
一條長長的、裝滿海水的溝渠環繞著木屋。溝渠里的海水清澈無比,應該是今天新灌的。
黑尾人魚慢慢的游入溝渠,他嗅著空氣里熟悉的海風,那雙漆黑的眼睛裡泛起透亮的水光。
籬笆里的兔子不安的唧唧叫著,躁動的叫聲吸引了木屋的主人。
木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輕盈的鮫綃在空氣中劃出美麗的弧線。一道清越的女聲訓斥道,「怎麼又吵吵,今天的蘿蔔不是給夠了嗎。」
剩下未完的訓斥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靜謐的海風撩起黑色的髮絲。
黑尾人魚秉著呼吸,將海風吹亂的髮絲撥弄到耳後。
接著,一具溫熱的身軀撲到進入他的懷裡,熟悉的海風穿梭在他的耳畔。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才回來!你怎麼才回來!」語氣咬牙切齒,聽著像是血海深仇。
黑尾人魚摟住她,手掌不斷的拍著她的後背,「對不起,對不起…」
「你說什麼對不起!你不許說話。」
黑尾人魚聽話的不說話。
懷裡的人掐著他腰上的肉,恨恨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黑尾:。
小木屋外的灌木叢中,目睹一切的魚月月捏緊了松花蛋的小手。
爸爸,人魚會說話!
魚月月秉承著科學至上,生命不熄、研究不止的科研精神,蹲在灌木叢里,觀察。
她用她哥哥的科研生命啟誓,她絕對不是聽牆角,絕對不是。她對著年輕的普朗特發誓。
黑尾人魚感受的到魚月月的氣息,他摟緊抱著他不鬆手的小妻子,一時間難以進退。
黑尾人魚懷裡的女人抬頭,目光灼灼的瞪著黑尾人魚,一雙眼睛裡仿佛裝著火炬,「你不愛我了,你都沒有親我!」
蹲在灌木叢的魚月月捏著手心,內心尖叫:哦買噶,親她,快,gkd!
黑尾想了想躲在暗處的魚月月,有看著懷裡小妻子漲紅了臉,含著水光的眼睛。他還是閉上眼,心一橫,輕輕在小妻子額頭上虔誠的落下一個吻。
小妻子紅著臉湊到黑尾人魚耳邊,輕輕說了些什麼。
黑尾人魚聽完,眼睛一閉,橫了心,對著灌木叢大喊一聲,「給我出來。」
小妻子嚇了一挑,抱緊黑尾人魚的腰。
魚月月告訴自己這是在科研、是在學習。學習的事情怎麼能叫做聽牆角呢。你可知道『回』有四種寫法。
魚月月提著水桶叢灌木叢里走出來。
黑尾人魚懷裡的小妻子看見魚月月的臉,驚了一下,這不是抓住她家大灰的女娃娃嗎?
魚月月先發制人,問黑尾,「你能說話,為什麼之前不說呢?」
她這真是為了科研提問,絕對不是自己好奇。
黑尾臭著一張臉,說,「我只說給我妻子聽。」
魚月月轉頭看向黑尾懷裡的女人,和她一樣黑髮黑眼,應該是黃種人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