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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安見著對方臉色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了,識趣的道了聲安,便匆匆離開了。
有的小事兒楚長安敢自作決斷,但是逢著大事兒哪怕心裡頭已經有譜了,還是會先問問蕭寂的意思。
比如今日這個劉氏,雖然心裡頭有幾分眉目了,但是也沒個證據,不敢貿然行事,而且生殺大事,總得先問過蕭寂蕭寂才是。
張府的設施一切從簡,房屋樓閣也建的實用,雖然是冬暖夏涼,但實在沒什麼美感可言。
回到屋子裡頭楚長安坐在桌案前頭思量著該如何起筆。以往與蕭寂書信倒是不需要逐詞逐句都需斟酌,但是如今不一樣了,多一個字怕對方覺得自己優柔寡斷不善大事,少一個字又怕表達欠佳對方會錯了意。
其實說白了就是以前正兒八經的把蕭寂當君王,如今境地變了,畢竟給君王寫信和給良人寫信能一樣嗎。
提起來筆的時候思量了許久,最後也不知是怎麼地,一個沒拿穩,在宣紙暈開了一大片。楚長安本以為是自己思緒不寧,結果換了張紙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分明就是手臂不聽使喚造成的。
想到了今日早些時候的那個孩童,楚長安心裡頭暗叫了聲糟糕,當時本以為緩過來了就不礙事的,結果沒想到隔了這麼久又出了問題。
但是這一次還好,也就這一隻手不太聽使喚,其他暫時還沒什麼大礙。楚長安咬著牙用左手握著右手寫完了書信,又將腰間之前那個裝藥的水囊摸了出來。
楚長安對於醫藥方面的認知僅僅停留於行軍時常用的那幾種,多了就不行了。瞧了半天那顆黑色的藥丸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又不得不將它重新收了回去。
饒是以前身體再好,寒冬臘月都敢穿單衣出門的楚長安,這一次也不得不重視。畢竟要是真出個三長兩短的,以後不能握劍握槍了,那基本上半個人都算是廢了。
然而這麼晚了,醫館早就該關了。楚長安想了想,還是去麻煩了張硯,去問他府上住的可有郎中。
這個時辰一般人也該休息了,張硯也不例外。
人都躺床上了,又聽見外面有動靜,差點兒沒直接掄起手邊兒的茶杯擲出去。
開了門本來還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是一低頭就見著楚長安手臂上的傷痕,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白日的時候雖然事態詭異,但是見著他神色輕鬆 ,也沒細看,本來以為是無大礙的。結果現在哪怕是燈光昏暗,也能看得出這傷痕不淺。南方天氣不僅比北方熱,最關鍵的是常年潮濕,很多時候連衣服都曬不乾的,這種氣候下傷口若是不處理,鐵打的壯漢也得倒。
&ldo;抱歉這麼晚打擾了……請問府上可有郎中?&rdo;
睡著被吵醒的滋味兒楚長安知道,見著對方沒上來給自己一拳頭不禁暗自舒了口氣。
&ldo;跟我來吧。&rdo;張硯想了想還是穿戴好衣服,挑起了燈,走在前面帶了路。
表面上看著張府巴掌大塊兒地,但其實占地不算少。尤其是到了後院起居的地方,基本上三步一遇牆五步一拐彎的,很少有那種常見的四方庭院。
府上的郎中是個年過花甲的老翁,大抵是年老了,屋子收拾的也不細緻。離得老遠便聞見了草藥味兒混著一股其他不知名的味道。
估計也是真老了,哪怕屋裡頭所有的燈都點上了,眼神兒還是不怎麼好使。見了他們倆進來了,瞧了大半晌才開口道,&ldo;兩位大人深夜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rdo;
&ldo;手臂上有些問題,還請大夫幫忙瞧瞧。&rdo;楚長安說的倒也直接,只想著趕緊瞧完心裡頭也踏實,免得提心弔膽的。
郎中雖然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