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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改過密碼了?&rdo;

這話讓何嵐氳心生警惕：&ldo;你知道我原來的密碼?&rdo;

&ldo;不知道，就是覺得7394不像日期。&rdo;

前天晚上，她當著他的面說的，密碼是只有她和穆遼遠知道、他們最重要的日子。

&ldo;我的還是原來那個，你知道的，&rdo;他又說，&ldo;你的生日。&rdo; 然後出去把門帶上。

什麼叫&ldo;你的生日&rdo;，難道不是他自己的生日嗎?特地告訴她密碼沒改又是什麼意思，歡迎以後常來?

岳凌霆出去了，屋裡安靜下來，她才覺得嗓子幹得發燒，說了這一大通話後更啞更痛了，便從鐵盒裡拿了一顆潤喉糖吃。

鐵盒旁邊的藥膏她也拿起來看了一眼，治外傷皮膚破損的，又丟回玄關柜上。

等她走進浴室去一照鏡子，才明白他給她留下一支藥膏的用意‐‐她的脖子裡、鎖骨上，再向下延伸到衣服里，到處都是胳膊上那種圓圓的青紫痕跡，連小腿上都發現了兩枚。

這人是野獸投胎嗎?弄成這樣接下來怎麼去上班?相比之下她只咬破了他的嘴唇，算是非常客氣了。

她雖然喝醉了，但並不是沒有意識，印象中他溫柔耐心、熱情老練，沒有半點讓她不適的舉動，是個完美的情人。那這些東西……是他在她睡著之後弄出來的嗎?

熱水衝到肌膚上，激起絲絲細微的麻癢痛感。這個看似有點幼稚衝動的舉動背後所蘊藏的含義不能深想‐‐是烙印，索求，亦或是懲罰。

浴室門忽然被推開，何嵐氳嚇了一跳，轉身見岳凌霆已經推門走了進來。她抓過毛巾遮住自己，惱道：&ldo;你不知道要敲門嗎?&rdo;

類似的場景，不久前貌似剛剛發生過。包括昨晚，這裡也是他們的第一戰場。

岳凌霆挑了挑眉，沒說什麼，把手裡的東西搭在毛巾架上：&ldo;你的衣服。&rdo;然後轉身退了出去。

人與人之間有必須恪守、不可逾越的界限，但在他眼裡，這個界限顯然已經打破了。

何嵐氳飛快地洗完出來穿好衣服。他很細心，選了一件高領長袖的上衣，領子小心地豎起來，勉強可以擋住。

她把自己收拾齊整，覺得終於找回了底氣和安全感，打開浴室門走出去。

岳凌霆正坐在吧檯後，嘴裡叼著一片吐司，招呼她：&ldo;快來，都放涼了。&rdo;

兩杯黑咖啡，吐司烘烤後抹有鹽黃油，配煎蛋、蔬菜和堅果，沒有糖，也沒有甜味水果。

他似乎熟知她的口味。

何嵐氳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ldo;我自己現磨手沖的，好喝嗎?&rdo;

&ldo;岳凌霆，&rdo;她放下咖啡杯，直視他說，&ldo;我們好好談談。&rdo;

這是重逢以來，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ldo;你先把東西吃了，&rdo;他指指面前的餐盤，完全不顧她的鄭重其事，&ldo;不吃早餐對胃不好。&rdo;

何嵐氳只好低下頭，飛快地把盤子裡的食物吃完。他準備的分量不小，味道也不賴，她吃完竟然覺得有點撐。

關鍵是，這麼一打岔，她之前想好的談判說辭不知該怎麼啟齒了。

&ldo;所以，你是想好怎麼處置我了?&rdo;還是他先開口挑起話題，把餐具收到洗碗機里，又給她續上半杯咖啡，&ldo;說來聽聽。&rdo;

吧椅有點高，她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