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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了。&rdo;皇帝笑著搖搖頭道:&ldo;這兩天不用他們過來伺候了,讓他們好好歇著吧。&rdo;說著斂起笑容一轉身,自有人上來打起帘子,伺候他往東面暖閣里去。
見皇帝進來,侍衛們紛紛行禮。那人原本在下首椅上坐著,此時雖未行禮,卻也不卑不亢站起身來。他面上蒙著的黑布已經取下放在一旁,露出一張清俊面孔,緊抿的雙唇,拉出一個微妙的弧度,倒像極了一個人。
皇帝心中陡然一突,瞬間已經有了一個計較。只見他面色一片冷凝,穩行數步走到榻旁盤腿坐了,昂首對眾人道:&ldo;今日之事,&rdo;說著頓了一下,立起目光環視在場眾侍衛,見他們個個屏息靜氣恭聽聖訓,稍緩了緩神色道:&ldo;你們都是辦老了差的,也不用朕多說。&rdo;又一揚手:&ldo;都下去吧。&rdo;眾人自然一片應諾,各自依序退出閣外。
閣中頓時只剩一片沉寂。
這東暖閣並不大,只兩丈余方,為皇帝燕居時起坐休息之所。進門處,靠窗一溜三張金星紫檀四出頭官帽椅,椅間用高几隔開。几上插瓶里,一樹玉梅映著燭光而放,青白花瓣,溫潤動人。東面上首安設一架軟榻,榻上鋪飾著明黃色靠墊迎枕,燈光下看著,渾然一團黃燦燦的暖光,耀人眼目。
皇帝就坐在那一團黃光里。他身著寶藍色織金四團龍常服,金絲織就的五爪龍紋,怒目猙獰,須角橫飛,隨著他的呼吸一上一下,仿佛是活的一樣,在四圍的祥雲中盤繞轉扭,穿行無忌。他頭上冠帽是用極細的烏紗線密密編織而成。一雙翅角折起向上,在冠頂露出兩片輕薄的翅尾,似是一對蟬翼。人一動,那翅尾也輕輕震動,振振欲飛‐‐怪不得叫做翼善冠。
直目皇帝,這已犯了大不敬之罪。黑衣人注目良久,終於目光迷離,漸漸轉過頭去。
只聽皇帝道:&ldo;你亂傷無辜,大逆犯上,妄圖挾持天子;你夜闖宮禁,驚擾太后,窺伺朕躬;你虧禮廢節,倨傲不敬,直視天顏。這每一件都是不赦的大罪。你做這一切,是何居心?又是受何人指使?你與蔣七是何關係?你是誰?&rdo;
&ldo;我是誰?&rdo;那人鼻腔里噴出冷冷一個哼聲,面上似是在笑,卻又深鎖著雙眉,頗為慘然。他咬著牙根長長的吁出一口氣:&ldo;皇上貴為天子,錦衣玉食,萬金之軀。如今又國事家事,事事縈身。十幾年前的一個故人,還怎麼會記得。&rdo;說著又道:&ldo;我叫逐虹,蔣七是我的恩師,也是我的義父。當年,是他千辛萬苦從死人堆里把我刨出來,那時候我還另有一個名字。那個時侯,&rdo;他說話聲音不知不覺間低沉下去,卻猛地轉頭看向皇帝,眼中森冷,雙拳緊握:&ldo;我叫桓嘉。&rdo;
皇帝毫無懼意,直脊昂首迎著黑衣人的逼視回望過去,目光如電,不怒自威,冷笑道:&ldo;桓嘉?桓嘉十一年前去先帝成陵的路上便已經病死了。怎麼這時候又出來一個桓嘉?&rdo;頓了頓,眼波一閃凜聲道:&ldo;你冒名頂替,意欲何為?&rdo;那人道:&ldo;桓嘉乃篡臣之子,又是身在賤籍,有什麼可冒名頂替的?&rdo;說著卻忽的笑了:&ldo;看來此行非虛,好歹知道了,原來我是病死的。&rdo;只見他臉上笑容瞬間蕩然無蹤,只剩下虛著眼睛的狠勁,恨聲道:&ldo;倒是有人巴不得我死呢,哼,可惜我偏沒有讓他們如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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