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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鈺搖首:「沒有,下官不會違背聖意。」
拒絕康平後,她快速離開,回府後,秦星晚也憂心忡忡,愁眉不展,「你本是禁軍,可這次將你拒絕在門外,我擔心這件事與你有脫不了的關係。」
段鈺懵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秦信晚沒好氣道:「那我問你,陛下為何不要你呢?」
「也對哦,她為何不要我呢?」段鈺自我反省,她對陛下盡心盡力,皇后這些年來明面上並不插手政事,對她也很好,按理來說,她這個天子近臣不該受如此薄待。
段鈺想不通,秦星晚戳著她的腦門提醒:「你身後的段家。」她們秦家早就不抵事了,段鈺平日裡沒有犯錯,唯有身後的段家樹大招風,「皇后在文德齋內遇刺,那是皇族孩子的地方,本與你無關,將康平縣主趕出來是可以想通的,趕你出來就意味著與并州脫離不了關係。阿鈺,你該做些決斷了。」
「夫人,你說怎麼做?」段鈺腦海里發懵,這些年來她替并州辦了不少事情,長姐那頭也是一樣,若真要鬧出來,她是脫不了干係。
秦星晚眼內一片寧靜,悄悄伏在她的耳畔說了幾句,「你可曉得了。」
段鈺撇撇嘴,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悄悄帶著人離開洛陽城。
而另外一處的康平走訪了十個孩子的門庭,一無所獲,父母要麼不知要麼就在隱瞞,她不信那些孩子什麼都沒有做。文德齋內的警備勝過太極殿,刺客能進入,十之八九是有內應。
她在努力找出那個內應,一人犯錯,不能牽連整個皇室。
皇帝發起瘋來,什麼事情都敢做。
她害怕。
中宮內皇后剛醒,一眼就見到明姝,她彎彎唇角,明姝卻哭喪著臉,「你命大嗎?」
秦棠溪伸手,腰間傳來疼痛,只好將手收了回去,明姝及時握住她的手,不高興道:「你說你、刺客又不是對著你來的,你憑何去擋呢?」
榻上的人面色憔悴,眼內卻綻開出光芒,虛弱之色凝於眉眼,不說話就讓人害怕。明姝怕道:「怎地不說話?」
「嗯,聽陛下訓話呢。」秦棠溪揶揄道。
聲音暗啞低沉,帶著一股灼燒過後的感覺,這是發過高熱的現象。
明姝趕忙命人去拿水,自己親自去餵她喝,感覺到喉嚨間的滾動後,她終於放心了,會自己吞咽。
人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藥都餵不進去。
餵過水,皇帝又餵了藥,不好讓阿姐多加勞累,自己就在一側不說話。
秦棠溪睜開眼睛,目光黏在皇帝的身上,低聲道:「你過來,讓我摸一摸。」
拾星等人聞言都退了出去,明姝半跪在榻前,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眼中充滿著依賴。
秦棠溪笑了,「如何處置呢?」
「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明姝氣道,握緊了拳頭,心中氣恨。
秦棠溪摸摸她的臉頰,沒有太多的痛感,掌心一片柔軟,溫柔笑道:「你竟沒有哭呢。」
明姝愛哭,遇事就哭唧唧,當上皇帝以後還暗地裡哭過好幾回,這回竟然這麼硬氣,旋即又道:「你是不是不在意我了?不在意才不會哭的。」
「你、你又占我便宜,我才不哄你。」明姝擦擦眼睛,「你就好好養病,你若養不好病,我就去納妃,貴妃德妃賢妃納一通,讓你哭都沒有地方哭。」
秦棠溪乾巴巴地看著她,「真這麼無情?」
明姝堅持點頭:「天子薄情寡義。」
秦棠溪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去理睬她。老實人被欺負久了,一朝醒來發覺自己其實很厲害,麻煩就很大了。
明姝輕手輕腳地掖好被角退出去,一出來,就去了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