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虏绑在城头一个个活剐,激室韦人来攻城,以便予敌以重大杀伤。王麟允准。室韦战俘的哀嚎声终日不绝,肚肠残肢随意乱丢在城下。室韦人气愤不过,纷纷请战。白水狐明知是对方的激将计,却怕激起兵变,不得不硬着头皮下令攻城。
一连两日,攻城士卒死伤数百人,呼延谷北关却仍旧牢牢地握在天德军手里。白水狐强令诸将罢兵回营。兀秃部诸将无功而还,心中憋闷,原本被白水狐压服的旧族此时蠢蠢欲动。白水狐不觉心力交瘁,一筹莫展。
这天深夜,三个身穿黑斗篷的男子突然到了白水狐营中。三人的公开身份是做皮货生意的河东商人,实际上却是河东节度使刘清伶的特使。为首之人姓曲,名叫曲处机,是刘清伶幕下数一数二的谋士。
与白水狐见过礼后,曲处机便直接问:“可汗攻关不利,日后有何打算?”
白水狐道:“先生熟知北地风俗,应知‘打秋谷’只是各部春秋无事时消愁解闷的一个乐子,如今牧草已经长出来了,我自然仍回故地放牧。”
曲处机冷笑道:“可汗想走,王麟肯轻易罢手吗?王谦病重将死,这个时候他可正盼望着立下一份大功呢。”
“那又如何,他敢出城与我决战吗?我正求之不得呢。”白水狐嘴上硬气,心里却是发虚。他何尝不知道王麟之所以没有出关与自己决战,并非是怯敌而是他听从了呼延百川的计策,在等待时机而已。此刻自己若是退兵,他定会尾随追来,这正是自己的苦恼之处。出门狩猎却被猎物所伤,这个脸若是丢了,自己可汗的位子还能坐得稳吗?
曲处机看破了白水狐的心思,心中顿时充满了鄙夷。说话的语气便的更加尖酸刻薄:“出门打猎却被猎物咬伤,这可不是草原英雄所为。可汗这次若是败给了王麟,只怕有人要不服气你咯。”
“你!”白水狐脸色顿时变的铁青,右手不觉地就按在了刀柄上。曲处机冷淡地盯着他的白水狐的脸,冷冰冰地问:“我难道说错了吗?”
白水狐硬生生地吞了一口气,冷着脸问:“先生此来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吗?”
“自然不是。”曲处机觉得再这么跟他绕下去实在没什么意思,于是直截了当地说:“我奉刘帅之命来助可汗擒拿王氏父子,入主天德军。”
白水狐心中丝毫没有喜意,他不动声色地问:“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爽快!”曲处机赞了声,一字一顿地说道:“与刘杨断交,做河东的屏障。”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这也太简单了?”
“就是这么简单。”
白水狐冷眼盯着曲处机那张瘦长的白脸,良久,他伸出右手:“成交。”
第23章 接班这种事儿
二更末,中受降城北门。
“站住!什么人?”城外吊桥边的守卒拦住了三个形迹可疑的人。三个人都骑着黑色的军马,披着黑色的斗篷,脸上还蒙着一层黑纱。
“妈的巴子,黑灯瞎火的蒙着眼,不怕摔跤么。”领头的伙长骂骂咧咧地迎上前去,从三人所骑的军马看应该是自己人。三个人端坐在马上一动不动。伙长提灯的手有些微微发颤。看三人这副气定神闲的神态,应该来头不小,自己未必得罪的起。
“是我,老六。”领首之人傲慢地哼了声。
“哎哟,原来是六将军。”伙长慌忙躬身行礼,“您这么晚才回来呀,真是辛苦。”说话之人是呼延谷副将王增。王谦有三个儿子,却有十六个侄子。王增在堂兄弟中排行第六,小名就叫小六。巴结他的人都称他一声“六爷”,到了军中军卒们便喊他“六将军”。
“啊,”王增在马上微微抬手,算是还礼。“小儿病重,我回来看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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