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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
「嗯。」
掛了電話,林柏軒盯著手機發了會兒呆——當初是他一意孤行不顧父母的反對退學非要去當警察,特別是母親打了他,罵了他,甚至還說要和他斷絕關係。可真當他去了警校,母親總是給他寄吃的用的,生怕他受一點委屈。
血緣是不可變更的,記錄著深刻的感情。但是還有其他的羈絆,可以將兩個人緊緊維繫在一起。
等到液體輸完,林柏軒拔了針,他總算是恢復了點體力。穿上拖鞋,披上衣服,林柏軒走了出去。
夜風帶著寒氣,將路明遠的衣衫吹起。他站在天台,俯視著人世的一切,卻找不到一處地方可以放置自己的心情,只有菸草的味道可以讓他稍微放鬆。他靠在欄杆上,伸手在空中揮了一下,發現空空如也,心也就變得空洞起來。
沒什麼能把他填滿,除非走到出這個黑暗的深淵,只可惜十年,他都未曾成功。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光明的希望呢?
林柏軒一上到天台就看到這個場景,他不知道路明遠在幹什麼,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擾,遲疑了片刻,還是叫了路明遠的名字。
路明遠聞言,回過頭,卻是在看到林柏軒的時候皺起眉來。「你怎麼不躺著休息,跑這裡來幹嘛?」
「我來找你啊。」林柏軒走到路明遠的身邊,背靠住欄杆,「我還想你是不是怕被我抓所以逃跑了,沒想到是躲在天台抽菸。」
「就你現在這樣,還抓我?」
「我現在這樣,照抓你不誤啊。」
不屑地笑了一聲,路明遠把沒抽完的半根煙壓滅在欄杆上。「k和朱毅的交易並不會在這幾天進行,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交易形式,你要是查的話可能有點困難。」
聽到路明遠說這些話,林柏軒有些吃驚。「你這樣告訴我,不怕李永傑知道嗎?」
「就算知道也沒關係。」路明遠說,「我這次來不過是談生意,這樁不成還有下樁。」
再說,只要你們逮不到我們交易的證據,k就不會倒。
「……是嗎?」林柏軒看著他,「你這麼說,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路明遠卻問,「你覺得我是在暗示你什麼呢?」
聳聳肩膀,林柏軒道:「《無間道》里不是常演嗎,臥底都喜歡在天台見面。」
路明遠笑了,他靠近林柏軒,看著他的眼睛,說:「那你是劉建明嗎?」
似乎是沒想到路明遠會這樣說,林柏軒愣住了。他緩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又中了這隻狐狸的全套,只得笑著搖頭。
「真巧啊,我也不是陳永仁。看來咱們倆只能做敵人咯。」
「……是嗎?」
「嗯。」轉過身,路明遠深吸了口氣,「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幫了我一次。」
「真是難得從你嘴裡聽到好話。」林柏軒也和他一起看向遠處,「以身相許來報答我怎麼樣?」
受傷了也老不正經,路明遠覺得林柏軒真是自找苦吃,他咧咧嘴,道了一句「有本事你就來」,然後起身離開,林柏軒卻叫住了他。
「路明遠,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救你嗎?」
「……我連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都不感興趣。」
「可是我很感興趣。」站直身子,林柏軒的又恢復了平時那種幹練認真的姿態,他說:「路明遠,我知道你不會回答我的問題,我也不再問你,但是我要和你打個賭。」
路明遠輕笑出來,「賭什麼啊?賭咱倆誰先以身相許啊?」
「賭我的判斷沒有錯。」
「喲,什麼判斷?」
林柏軒挺直身子,說得十分認真:「你給我包紮傷口打結的方式,和我的正隊,劉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