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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樂游露出遲疑的神色,「這……」
他知道凌茂材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不過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說了,他怕打草驚蛇;不說,他又怕別人覺得他居心叵測。
凌星淵正色道:「我父親生了一種怪病,請來的大夫無一能治。我看了之後,也不知如何下手。如果有人能醫治我父親的怪病,我必有重謝。若能提供訊息的,我也會有謝禮。」
一位修真者的重謝,足以讓世上任何一個凡人動容。
凌星淵這話一出口,在座的眾人都意動了。
秦王肅容道:「令尊是我秦國的重臣,他這一病,我秦國如失棟樑。我願發一道征醫令,為令尊請遍天下名醫。」
凌星淵看向了秦王,「如此多謝秦王了。」
他嘴上說謝,心中卻是明白,這一道征醫令早不發晚不發,等他說了有重謝才發,哪裡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明明是無利不起早。
眾人繼續飲酒,觀賞歌舞。
凌星淵喝了幾杯酒後,說:「我不勝酒力,就此退下了。」
凌樂游猶豫了一下,坐在位子上沒有動。
秦王吩咐道:「送仙長出去吧。」
……
凌星淵出了秦宮,回了凌府。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脫了外衣之後,打算上床休息一下。然而他揭開被子,卻發現已經有一個人躺在床上了。
床上人一襲黑衣,神情慵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他仿佛是在自己家中一般,沒有絲毫作為不速之客的心虛。
凌星淵吃驚道:「碧無情!」
碧無情張開雙臂,「久別重逢,不應該給我一個擁抱嗎?」
凌星淵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為我想你了。」碧無情聲音低沉而惑人。
自從他與凌星淵分別之後,他就會經常想起凌星淵。這對於他,是個新奇的感覺,原來思念是這種滋味。這種滋味,說不上好受,然而他卻甘之如飴。
凌星淵不信,「真的嗎?」
碧無情笑道:「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
凌星淵問道:「還有什麼原因?」
「我來玄洲,是因為有事要辦。」碧無情意味深長地說。
凌星淵微微皺眉,「你要做什麼事?」
魔族出現在玄洲,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殺戮與血腥,也會隨之而來,將人間變作地獄。而人類在魔族眼中,比羔羊還要柔軟可欺。
「魔主吩咐我做的事。」碧無情用手撐著頭。
「魔主吩咐你做什麼?」凌星淵有些不耐煩了,因為碧無情老是不把話說完,等著他去追問,好像戲弄他一般。
碧無情狡黠一笑,突然伸手拉了一下凌星淵。
凌星淵猝不及防,跌倒在了碧無情的身上。他的臉,就貼在碧無情的胸膛上。
碧無情抱住了凌星淵,「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
凌星淵想要掙扎,但碧無情力氣太大,他竟是動彈不得。他只好放棄了掙扎,無奈道:「你說吧,我不生氣。」
碧無情得了凌星淵的允諾,才低聲道:「魔主吩咐我對你父親下毒。」
第五十六章
凌星淵聽了碧無情的話, 震驚無比,「什麼?」
對於他父親身上的毒,他想過很多種可能, 但他千想萬想, 沒想到這毒竟然是碧無情下的。
碧無情正色道:「魔主已經知道, 日月壺可能在你身上了。」
凌星淵心中一緊,問:「魔主是如何得知的?」
魔主已經知道日月壺在他身上, 那麼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家人,都如立於深淵之旁, 隨時有墜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