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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更不言语,随在黄奇身后,出得庙来,那知黄奇向城内走去,而先前那黄衣少女跃马去时,却分明是向城外去的?
心下疑惑,心想:“且看他带我去何处?”一直走过了两条街,巳到贵德城热闹的处所,商家店铺鳞次栉比,黄奇直向一家估衣店走去,周洛暗想:“莫非他在这里落脚。”
只见店主迎了出来,说:“客人请进,小店羌汉衣装,无所不备。”
黄奇道:“正要买套汉装衣衫。”回头向周洛招手道:“周老弟快来。”
原来周洛因是衣不蔽体,又破烂又肮脏,简直连个乞儿也不如,是以远远便站定了,且听两人谈话,知此间不是黄奇所居,便不愿走近,待听黄奇出声呼唤,只得上前。
黄奇指着周洛,向那店主说道:
“便是我这位兄弟穿用,店家,只管取最好的来,颜色且要鲜明些。”
店家道:“莫非是要吉服么?”
黄奇道:“正是吉服。”
周洛心下正不齿其为人,怎肯接受他买的衣衫,忙道:
“且慢,在下无功不受禄,萍水相逢,怎敢便领重赐。”
黄奇呵呵笑道:
“周老弟武林俊杰,怎倒这般不爽快。”周洛始终沉着脸,道:
“哼,我武林中人,讲究的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重的是仁义,可不重衣衫。”
黄奇被他出言讥讽,竟无半点恼意,反而哈哈大笑道:
“周老弟说得虽是,但今晚可是吉日良辰,人有不同,再说么,周老弟,你这般衣衫褴褛,又怎能入庄。”
一言将周洛提醒,心想:
“不错,我虽可助那黄衣少女事前远走高飞,但白日鼠等人分明与我血海深仇有关,我仍要入庄一探,当真这般模样,实不便前往,现今好不容易有了些端倪,我岂能放过,倒不必为小节而坏了大事。”
想罢,便道:“既如此,在下多谢,只是粗布衣裳便罢。
黄奇道:“这却不可,粗布衣裳,对我那侄女面上,却不好。”
周洛不愿再说,这时店主早捧了一套衣物,大概他巳看清,周洛赤着一双泥脚,是以连鞋袜具全。黄奇算了银两,取过那一包衣物,这才带周洛出城。
行了两里多地,来到一条小河边,周洛老远便瞧见河边有数间茅屋,黄衣少女所骑的那匹马,正拴在屋边树上。便知到了地头。一会到了门前,周洛正盘算向那黄衣少女如何言语,那黄奇已在叫道:
“庄蓉侄女,你瞧这是谁来啦,贵客临门,还不快出迎接。”
那知连叫了数声,也未闻黄衣少女应声,周洛这时才知那黄衣少女名叫庄蓉,心道:
“你这般误她终身,她还会睬你么?”
黄奇已含笑转身,道:
“周老弟请稍待,我这侄女多半是害臊,待我命她前来迎接。”
说着,巳推门进室去了。
约过了一盏热茶功夫,黄奇才再出来,果然身后跟定庄蓉,她目光与周洛一接触,立即垂下头去,而且脸蛋儿红了,当真像是不胜羞涩。
黄奇哈哈大笑,道: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况你爹爹有命,而今是千里有缘。”
那庄蓉兀自不抬头,半晌才叫了声:“周大哥,请进。”
周洛察声观色,大是诧异!怎么她只是羞,没半点恼,难道这黄奇入内一会功夫,竟已将她说服了?
当下也不言语,昂然而入。只见那几间茅屋虽甚简陋,但甚整洁,那黄奇一指桌上衣包,向庄蓉说道:
“他的衣物全在这里了,你非世俗女儿,这里又无庸仆,说不得,只得由你侍候他沐浴更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