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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與宋氏同為先帝舊臣寵臣,劉氏受到宣帝清算宋氏又怎會倖免。
把懷裡的淙兒換了個姿勢,劉湛嗤笑。「皇帝可真記仇,他登基之後先後清算有過節的大臣,就連國丈都讓整得家破人亡。」
劉學淵邊吃邊道:「當年太祖在諸皇子中甄選太子就曾說過,宣帝的性格剛烈果急,無論是模樣還是性情都與太祖自己極為相似。」
至於最後太祖為什麼沒有立宣帝為太子,世家私下裡卻流傳著一個說法,說是大雲寺的國師給諸皇子批命,宣帝是商紂王的命格,因此太祖才改立長子。
怎想仁帝壯年暴斃沒留下一點血脈,最終帝位還是由宣帝繼承。
劉學淵又道:「我聽宋兄說,宣帝登基之後寵信周氏,宋氏覆滅正是周氏借宣帝之手剷除宋氏以圖取而代之。」
說罷劉學淵搖了搖頭不想多說,一朝天子一朝臣說的就是宋氏和劉氏。
「娘!淙兒尿我身上了!」這時劉湛突然跳起來哇哇大叫,被高高舉著的小胖墩還樂得呵呵直笑。
趙氏忙接過小兒子。「突然來了客人給忙忘了,往日這個時辰得給淙兒把尿,你快去換身衣裳吧。」
劉湛無奈道:「好,我回去睡了。」
劉湛這一覺一夜無夢,天方蒙蒙亮院子裡便有了動靜,起早的趙氏和李氏正在給全家人做早飯,還有隔壁雲中書院聘請的廚娘張嬸子聞嬸子兩人也在忙著為學子做早飯。
劉湛也醒了,劉家在天蒼村安頓下來之後他便恢復了軍人作息,天方亮便起床先繞村跑上一圈再回來用早飯。
晨跑回來進門,劉湛像往常每一天那樣先到劉家後面的小溪洗臉擦身,為了方便取水,去年劉家哥三人給小溪用石頭磊了個取水井,劉湛脫了上衣這溪水冰涼透心澆在身上當真痛快。
忽然身後有些動靜,劉湛摸了一把臉抬頭。
只見一名與他身量相仿的少年提著水桶有些尷尬的站在那,然後劉湛一口氣提在了嗓子眼。
眼前少年鳳眼明眸,端方俊秀,即便穿著粗布衣裳也沒有掩蓋那通身的書卷氣。
模樣好,氣質也好!
劉湛愣了,良久才反應過來。「你取水?桶給我,我幫你打。」
宋鳳林避過劉湛的手說。「不用勞煩,我可以……」
劉湛卻一把奪過來。「沒事,我來吧。」利落的打了一桶水上來又問。「你爹好些了嗎?」
「昨夜用了藥高熱退了些……」
宋鳳林想接過水桶,劉湛把衣服往身上一披就提起水桶往回走。
「高熱能下去便無礙了,我娘在做早飯,一會我給你送些過來。」劉湛把水桶提到房門口,因想到隨意進去或許讓人家覺得無禮才作罷。
前往廚房的路上,劉湛只覺得腳下飄飄然。
李氏在烙雜糧餅,趙氏在燒火熬粥,劉湛一進門便拿起一塊熱乎乎的雜糧餅開吃,心裡美滋滋的。
李氏打趣道:「咱們大少爺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瞧你樂的。」
劉湛嘿嘿直笑卻不解釋。
「這傻孩子。」趙氏好笑的說。「去,打些粥拿幾塊餅子給客人送過去吧。」
劉湛正有此意愉快的接受了任務。
此時劉家人也陸續起早,劉學逸和劉學禮聽說大哥昨夜帶回來了客人便過來劉學淵屋裡打聽是什麼情況,知道居然是安國公家的人都驚詫不已。
劉學禮更是第一時間說:「大哥,咱們把他們接到家裡來,上邊知道了會不會遷怒於我們?畢竟這可是被判了滿門抄斬的要犯……」
劉學逸翹著二郎腿無可無不可的說:「我倒是不怕上邊怪罪,被發配到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在上邊的人眼裡我們都是死人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