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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里的可信度。
“怎么,小蝉似乎不信?”风旒毓也不恼不羞,半有些自嘲的幽幽说道。
骆蝉歪着脑袋瞅着风旒毓,倏尔,不想骆蝉猛地靠近他,捏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嘶嘶,真是暴殄天物啊!瞧瞧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居然是个同志!哎,不知道让三国多少闺中少女哭干了眼泪啊!”
她离他那么近,近到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肤上细小的绒毛,她虽然说着调侃轻佻的话,眼里却没有一丝诧异和鄙视。
风旒毓直愣愣的盯着不足寸许距离的骆蝉,莫名有些心慌意乱,“那翎厥王划花了天厥第一美人的脸又要惹的多少青年才俊扼腕叹息呢?”
骆蝉一怔抬手摸着额角那片刺青,眼色清冽如水,她退回到床角有些自嘲道,“原来你看到了。”
“我。。。。。。”
“不知道天下第一富商风旒毓风公子有没有替小蝉扼腕叹息呢?”骆蝉无所谓的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打断了风旒毓想要说的话,因为同情什么的,怜悯什么的她早就看厌了,她早就不是那个小小的窝在墙角等人来爱的孤女楚璃,她有能力活下去并且比谁活得都好,不论是现代还是这里!
“你怎样都好,现在这个样子最美。”出乎意料的,风旒毓说的格外认真,似乎能看懂她眼睛里的东西,看穿她的心,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讲,或许他们太像太像了。
。。。。。。
大约天已经黑下来的时候骆蝉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那张最熟悉的陌生的脸,素手拂过额角的刺青寂寥一笑,“骆蝉你是自由了,我呢?”
对着镜中的容颜她狠命的等着双眼,纤指紧紧的扣着梳妆台的边沿,指节都隐隐泛着青白,“我也是自由的,只能是自由的!”
对峙半晌她松出一口气,仰躺在椅子上,娥眉轻舒怔怔的望着屋顶出神。
子皓居然能压制住她体内的缘丝蛊,此人定不是泛泛之辈,他说要解缘丝蛊就要去南域。南域地处天仇与天虞边界,是一个未开风化的落后地区,独立于三国之外,真正是属于三不管区域。《列国皓志》有云:南域之人皆好战擅毒,性暴戾,不遵典宪,实难驯服之族也。想来此去南域也不会是件简单的事情!
倒是风旒毓,风旒毓。。。。。。
天下第一富商,不论是财富还是地位都很诱人啊!她起身趴在梳妆台上,望着镜中那张清润可人的脸,屈指敲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随着咚咚的敲击声她眉梢眼角都堆上了狡诈妩媚的笑意,似是一只伺机待发的狡猾妖狐,眼角的朱砂痣也越发妖冶的似要滴出血来。
正思揣见,只觉得一股浊气冲上太阳穴,霎时犹如千针万针一起扎着你,忽的头疼欲裂,虽然只是一瞬骆蝉额角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瞳处有细细的不易察觉的红血丝龇裂出来,一瞬又溶成一片奶白不见了。
她紧扣着桌沿,轻轻摇了摇头,一抹自嘲染上唇角,看来最近她是太累了,改天也要给自己开个方子调理一下才是,抬头对着铜镜中的自己莞尔一笑,起身吹灭了蜡烛。
烛火熄灭,静谧的夜壮着胆子一股脑闯进室内,一股淡淡的清雅的幽香在风中悄然的弥散开来,越变越淡,直至消失。。。。。。
第二十六章 边道、瘦马、一人行
第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骆蝉一袭白烟软缎水仙绣纹罗裙,腰束水绿轻纱,依旧是木钗绾发,只是在额前修出一层厚厚的刘海遮住了额角的刺青,面上多了一块通白的面纱,耳后垂下两缕银色的穗子;笃笃叩响了风旒毓的房门。。。。。。
出乎意料的她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声,骆蝉心里一惊,正欲直接推开房门进去看个究竟,正在此时肩膀上忽而落下一双宽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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