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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遠已經到了客廳前,「這些天麻煩你了。」
勤務兵低頭:「不、不麻煩的。」
何遠打開外賣,都是特別定製的飯菜,合他口味。他挑挑揀揀,沒什麼胃口,只問勤務兵:「傅嵊在外省?」
勤務兵:「是的。」
「什麼時候回來?」
「我沒有權限知道。」勤務兵不好意思說道。
何遠點點頭,放下筷子詢問:「你帶通訊器了嗎?」
「帶了。」勤務兵點頭到一半忽然頓住:「少將說不能借給你。」
何遠定定地看他,忽地笑了聲:「我沒說要借,你當兵多久了?」
勤務兵:「五年。今年剛調到傅少將身邊。」
「也是年少有為。」
勤務兵不太好意思,緊接著催促何遠:「您趕緊吃飯吧。不吃飯對身體不好,您太瘦了。」
何遠:「我是老師。」
勤務兵哦了聲,不知道該怎麼搭話,也是因為何遠身上過於濃烈的alpha的信息素讓他忌憚。
何遠不在意,繼續說下去:「是首都大學的地質教授,帶過好幾屆學生……你知道地質教授教什麼的嗎?」他聽到勤務兵的回答,輕笑道:「差不多,勘測地質、水源,有時候會去全國各地撿石頭玩。滇南,滇南玉石你聽過嗎?那兒賭石風氣興盛,當然水也深,不過說到底賭石也跟勘測地質有關,我偶爾會帶學生去玩賭石。」
他自顧自說著,勤務兵到底年輕,二十出頭,逐漸被吸引,忍不住回話說起兩三個月前鬧得特別大的玉石毛料走私風波,聽說還死了軍區大院裡出來的人,網上什麼殺人滅口背鍋等陰謀論都出來了,但神奇的是沒過多久,這件案子就銷聲匿跡。
何遠若有所思,從勤務兵提供的話里提煉出幾個信息要點,一是玉石毛料這案子匿跡了。
方家用手裡一些資源交換方高旻以及滇南的玉石毛料走私,方高旻被撞死,方家從毛熊那裡牽起的走私線又被曝出,這就得是另外一筆交易,所以方家必須用其他東西來交換。
案子匿跡,說明方家已經完成兩次交換,估計大出血。
但第二次出血,方家拿不出籌碼,應該是方稷回來用其他東西交換,解決了這次的危機。
二是手裡接二連三丟籌碼的方稷估計找到靠山,可與那位大人物一較高下的靠山不多,恰好在這次換屆中參與競選的,只有一個。
何遠心裡有了人選。
方稷回首都,等穩定方家、找到合作的靠山,一定會追查方高旻的死,查到他頭上也是遲早的事。何遠設計謀害方高旻的手段其實挺高明,但他留下的線索太多,方稷也不是草包,可能現在已經懷疑到他。
何遠拿起筷子說:「你告訴傅嵊,我想買些玉石毛料,國內國外、滇南毛熊,哪裡的玉石毛料都成。」
勤務兵愣住,他來這裡沒有幾十也有十來趟,還是第一次聽到何遠提要求,他以為何遠是家庭主夫、全職太太,從沒見他出門工作,沒想到還是首都大學的地質教授。
他猶豫了一下,回答:「您稍等。」
言罷出門去請示傅嵊,何遠頭也不抬,挑著飯吃兩口。
過了一會兒,勤務兵將通訊器放在何遠面前,只讓看著不准碰,通訊器開著視屏,另一頭是候機室的傅嵊。傅嵊盯著何遠打量幾秒,才緩和語氣問他飯菜合不合胃口,今天需要吃多少,又說自己什麼時候回去……最後才問他為什麼要玉石毛料。
何遠懶得回話。
傅嵊也不惱,就在候機室里埋頭辦公,不缺時間和耐心跟何遠耗,而且求人的是何遠,該著急妥協的人也會是他。
果然何遠先開口:「我想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