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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嘲諷的兔牙伸出手就要扇茯苓的臉:「兩個沒有靈力的人你都看不住,廢物,你是不是故意放他們走的?」
茯苓一把抓住她的手,總算回了神,臉色難看:「我們受恩於蕭家,不是受恩於你,別搞錯了。」
茯苓好歹也是雪族世家公子,被脅恩做出不想做的事情也就罷了,一個被二殿下救過的女人也認不清身份對他耀武揚威,真是不必了。
兔牙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狠狠甩開茯苓的手,疾步向外衝去,她就不信,那兩個人能跑多遠。
歸敬哥哥,他們都忘記你,背叛了你,只有我不會,一定,一定要為你報仇。
飛雪宮,和盛殿廢棄的小院內。
秋闌的手微微發抖,半晌止不住,他的大腦里像是有一根釘子,一下一下地往裡使勁,錐錐陣痛。
自從上次沾花節上,無意蹭到了雪神的祝福,他便察覺到體內這股沒有來源的純淨靈力,力量磅礴,但橫衝直撞,不好控制。
他沒敢使用,怕的就是靈力失控直接身死,本想著萬不得已時用這來路不明的靈力逃出寒霜降,擺脫林詞的控制,沒想到陰差陽錯,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迫不得已用出來了。
幸好兔牙從始至終只防備了易錚,方便他用靈力輕鬆將那鐵鏈斷開。
果然很難受。
易錚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硬是從他懷裡掙脫,露出小臉蛋,擔心都藏在眸子裡:「娘親。」
秋闌伸手將他腳腕上的鐵鏈卸下來,輕聲道:「殿下不要亂叫,我不是你娘親。」
杏眼瞬間聚集起汪汪淚意,恢復靈力的小殿下依然緊緊粘在秋闌懷裡,不管不顧地撒嬌:「你就是。」
秋闌沒忍住伸出手幫他擦了眼淚,嚴肅道:「殿下終有一日會見到自己真正的娘親,若是她知道殿下喊別人娘親,該有多傷心呀。」
易錚張了張嘴還想說話,頭頂突然傳來雪王冰涼的聲音:「他確實不是你娘。」
高大的影子將一大一小籠在裡面,秋闌抬頭,臉色僵硬,想作勢下跪行李,卻由於方才使用靈力渾身發軟,半晌一動沒動,訥訥地喊:「王上……」
易歸雪不會以為自己讓他兒子喊自己娘吧?秋闌臉上燒紅一片,難以抑制的尷尬。
從前是被誤會自己喜歡他,現在又被誤會自己像個怪人一樣,一個大男人讓別人兒子喊娘,陰差陽錯,也總是改變不了自己在易歸雪心裡的壞印象呢。
易錚撇了撇嘴,在自己父王面前不想做出小孩子的樣子,覺得沒面子,依依不捨地從秋闌懷裡退出來。
易歸雪高高在上地垂眸,將肩上的狐毛大氅脫下來,抖落上面的積雪,一甩手,大氅被蓋在秋闌身上,上面仿佛還帶著易歸雪身上的餘溫。
以及沁人心脾的松柏香氣。
低沉好聽的聲音也總是帶著清冷的質感:「披上站起來。」
秋闌後知後覺地捏緊大氅,遲疑地披到背上站起身,腿還有些發軟。
易歸雪已經自顧自地走在前面,高大的背影如一棵挺直的松柏,一步一步,優雅又從容。
易錚等父王轉身,才偷摸摸將小手塞到秋闌手心。
溫溫熱熱的,秋闌對他心懷愧疚,終究沒有甩開。
走在前面的易歸雪嘴角拉平成一條直線,他本以為這人一定是個贗品,拼命止住對他產生的由內而外的渴望。
以為易錚只是因為長得像,才會莫名親近他。
真的只是長得像嗎?
那雙一模一樣的杏眼,相同的,溫潤像是能包容一切的眸子,再刻意模仿,後頸淡紅色的痣,除了他,又能有幾人知道存在?
若是有意接近,又為何要拼死護住易錚,為何如此親近易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