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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打破屏障會有什麼危險嗎？&rdo;

&ldo;唯一的危險就是可能會超出我們能夠支付的代價。&rdo;

&ldo;也許我們不必把它完全打破，只需要開個裂fèng，那樣代價會小很多。&rdo;

&ldo;也許。&rdo;路克斯說，&ldo;也許不能。&rdo;

&ldo;你一直在擔心的是代價會讓我們全軍覆沒？&rdo;

&ldo;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未知的能力，在我的理解中它沒有一個具體的代價可以估算。&rdo;路克斯說，&ldo;有可能我們都會死，不止你我，也不止來到這裡的人們，所有人都會被波及。&rdo;

弗恩想起來了，路克斯的確對他說過不知道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但是當時他的回答是什麼？不管多大的代價，都得試試，否則就是對主宰認輸了。所以路克斯再也沒有說過任何會有困難的話。可是他不是一個對做不到的事保持沉默，在最終時刻到來才說不行的人。弗恩的心中突然感到非常不安和刺痛。

&ldo;你想出辦法了是嗎？&rdo;他抓緊路克斯的肩膀問，&ldo;你打算怎麼做？&rdo;

&ldo;我不會告訴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會在一起，我會活著和你離開小鎮。&rdo;

弗恩緊緊地抱住他，感受他身上的溫暖。原來人們互相擁抱不完全是因為愛，體溫和肌膚的觸碰都會帶來安全感。

&ldo;那道光到底是什麼？&rdo;弗恩不知道路克斯看到的光和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同一種光，為什麼他們的遭遇會如此不同。他又想到了恐怖大王，在他和路克斯眼中，那種深諳人心的怪物表現出來的姿態也截然不同。

&ldo;那就是光。&rdo;路克斯說，&ldo;和我們平時看到的光一樣，只是光而已。&rdo;

&ldo;可是……&rdo;

&ldo;我站在光里，就明白了一切。&rdo;

&ldo;你說什麼？&rdo;弗恩大吃一驚，這和他上一次進入怪物巢穴的經歷何其相似，他也在突然之間明白了一切。真相就藏在這片濃霧中的某一處，一旦走進那個範圍就可以知道來龍去脈。

&ldo;你明白了一切？真的嗎？關於什麼？&rdo;

&ldo;所有的一切，關於你、我、整個小鎮、其他人、能力和代價，還有主宰。&rdo;

弗恩深吸了一口氣，但沒有激動地追問，反而冷靜下來。

&ldo;你不記得了是嗎？&rdo;他輕聲問，&ldo;和我經歷過的一樣，有那麼一瞬間，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了，這世上再也沒有秘密。然後一瞬間，你又都忘了。&rdo;

&ldo;是的，我忘了。一走出那道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rdo;

弗恩再次抱住他，親吻他的額頭：&ldo;沒關係，你不用記得。&rdo;

&ldo;我必須記得。&rdo;路克斯說，&ldo;如果我忘了，也許我們真的就會走上回頭路。你可以忘記，因為你無能為力。但我有能力，所以我記住了。&rdo;

弗恩想起噩夢中突如其來的胸口疼痛，原來那不是夢裡的幻覺。

路克斯捧住他的臉頰，在黑暗中凝視他：&ldo;當然，我沒辦法告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要記住那麼多東西需要付出巨大代價，所以我只記住了感覺。&rdo;

&ldo;那是什麼感覺？&rdo;

&ldo;美好的感覺。&rdo;路克斯說，&ldo;也許我們會遇到一些困難，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