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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rdo;

剪秋俯身湊上前去，宜修卻再未開口，只依稀聽得夜色中幾聲蟬鳴。

和暢院書房內只有書案上燃了一盞燭火，橘黃的燈火微弱，人影掠過，帶動著燭影在案上跳動。蘇培盛盯著晃動的燭火，不敢去看胤禛。

&ldo;奴才業已查清，那奴才從含冬處得了好處，傳信前往鎮國將軍府。如此將近一年。&rdo;

因著兩人隔得極近，蘇培盛聽著身前那人極重的呼吸聲，心跳得極快，又恐這心跳聲引得胤禛注意，又急又怕，已然駭出了滿身的汗。

胤禛手中尤攥著截下的那封信，一手握著將信封連著信紙揉在一團，啞聲問：&ldo;含冬還未開口?&rdo;

&ldo;未曾開口。&rdo;

&ldo;那就用刑，至她肯開口為止。&rdo;

&ldo;是……&rdo;蘇培盛擦了擦額上的汗，退開了半步。正欲退出去之際，小和子呈了茶盞進來。

蘇培盛見了，伸手去接小和子手中的茶盞，&ldo;爺，喝口水潤潤喉罷。&rdo;

蘇培盛還未接過來，小和子手一抖，滾燙的茶水悉數傾倒出來，茶盞&ldo;砰&rdo;地一聲砸落在地四處濺開，在這一室寂靜里激得人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

&ldo;奴才該死!奴才該死!&rdo;小和子慌忙跪倒在地，不住磕頭。

蘇培盛亦急忙跪了下去。

這一番響動引得胤禛正眼瞧了小和子一眼，只是如今他並無心思去責罰一個犯錯的奴才了，他收回目光，&ldo;下去吧。&rdo;

蘇培盛鬆了口氣，麻溜起了身，轉頭去看小和子，哪知他仍跪在原處。

&ldo;爺，奴才有事要稟。&rdo;

&ldo;奴才本是花房侍弄花草的奴才，後攢夠了銀子才調至前院有幸伺候您。&rdo;

&ldo;方才奴才不慎聽到含冬姑娘……&rdo;

&ldo;奴才尚在花房時，是得了含冬姑娘提點才送了兩盆石榴花至宋格格處，除此之外與含冬姑娘再無干係。&rdo;小和子咽了咽口水，覷了胤禛一眼，顫聲道：&ldo;望爺明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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