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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觉得害羞,红着脸低声说:“你这样就算是求婚了啊,怎么什么都没有?”
他扬起眉梢,把右手伸到她面前,然后缓缓摊开手掌,掌心里赫然躺着一枚小巧的钻戒,他轻轻握住她的左手,把戒指推到她的无名指下。
小小的白金指环上一只蝴蝶振翅欲飞,而蝴蝶周身镶了一圈细碎的粉钻,她几乎连呼吸都止住了,因为那是他们有一次相约吃饭时,他迟到了,她等的无聊,看到餐厅的墙壁上绘了很多五颜六色的蝴蝶,一下子福至心灵,随手抽了张纸巾用笔在上面画了枚带蝴蝶的戒指轮廓。
其实她只会画建筑图,那个戒指又只不过是即兴之作,线条十分粗糙抽象,后来那张纸巾被她随手揉在一旁,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被他看到,并叫人做了出来,而且做得这样精致漂亮。
他浅笑如云,低头如亲吻一个小孩子般宠溺的亲吻她的脸颊,说:“你那张图实在画的让人匪夷所思,我研究了一整个晚上才算看明白,拜托设计部的同事重新画了,拿到工厂去让人连夜做出来的。”
她几乎要哭出来,仰起脸亲吻他的面颊,说:“我想哭了怎么办?”
他搂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轻声说:“没关系,我不嫌你丑,但是以后你只准在我面前哭。”
他待她,从某一种层面来讲,应该算是很好很好的吧,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的话,她一定到现在都仍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第三章
(1)
云正临亲自带谨纾去北郊看现场,那里还是大片大片的荒凉地段,但是依山傍水,景色秀丽,没有高楼林立,亦没有丛林密布,她站在那里只觉得视野开阔,连心情都似乎因此变得格外舒畅,“现在还能找到这么大这么完整的地皮真是难得。”
云正临从车子后备箱拿了瓶水递给她,道:“这块地是好几年前就标下的,投标的时候这一片一共被划分成了七块,我父亲为了能完整的投下来,竞标时明知道有对手在恶意抬价,也只好一路追上去,结果最后拿下这七块地比预估价高出了十三亿。公司其他董事知道后闹翻了天,联合起来指责他……”他忽然顿住,眼睛望着远处,过了很久才说,“我父亲的病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天韵度假山庄造起来,但是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会走得那样快,从最后一次病发到去世,只有短短两个星期的时间。”
谨纾觉得心酸,她进公司的云正临的父亲已经不在了,但她也曾在公司网站上见过一些照片,云正临在外貌上像极了他的父亲,高大挺拔,浓眉高鼻,容颜俊挺,气魄果毅,只是他父亲眉宇间的气质比他多了一份儒雅的书卷气。
她终于还是问:“天韵……你愿不愿意跟我讲讲她?”
他很久都没有说话,谨纾怕自己唐突了,于是说:“如果你不愿意讲,就当我没有问过。”
他微微一笑,说:“并不是我不愿意讲,而是,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多。无论是Finn,我父亲还是我母亲,都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
“我只大约知道她出生世家,早年留学英国,跟你一样也是学建筑出身,Finn给你的那张图纸就是她的作品,可惜只完成了一半。不过她去世的很早,具体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那张图之所以没有完成,大概就是因为她的早逝。”
他有些怅然,“我父亲与Finn都从事地产行业,就是为了她,甚至于,Finn为了她终生未娶,而我父亲与我母亲则是常年分居,三十多年婚姻形同虚设。然而,我母亲对此从无怨言,我父亲与Finn更是多年挚友。”
“Finn无儿无女,无妻无亲,他把自己努力了一辈子的财产都花在天韵度假山庄几近天价的造价上,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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