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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实现一个女人几十年前的愿望。我父亲要不是因为还有我,恐怕也会为她这样再造一座山庄出来。”
“父亲死后,我整理他的遗物,在家里书房的书柜里找到厚厚的一沓水墨画,他从未学过国画,但是每一张画上的女孩子都是栩栩如生。”
她问:“是天韵?”
他点头,“而且无一例外,每张画的右上角都写了一句诗,‘拟凭尺素寄愁边,愁多书屡易,双泪落灯前。’后来我母亲看到那些画,用纸盒装了,与我父亲的骨灰盒埋葬在一起。”
谨纾有些怔怔,“你没有问她为什么吗?”
他望着远方久久不语,最后才叹了口气,说:“问了,她回答我说,‘你父亲用了一辈子去爱她,而我用了一辈子去爱你父亲,爱而不得的滋味,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所以我不恨也不怨,如若真的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无法不爱他,同时却又无法让他爱上我。’”
他没有办法忘记母亲站在父亲墓前时哀痛欲绝的样子,他知道,父亲走了,母亲心里的那一部分也就跟着走了,她告诉他,“正临,就算上天再让我选择一百次,我还是会选择嫁给你父亲,纵然他从未爱过我,但是我看的出,他已经尽了自己的全部来对我。三十多年,纵使我后来一直不在他身边,但他从未辜负过我,更何况妈妈有你,有一个能名正言顺站在他身边的位置,已经很知足了。”
谨纾只觉得哀凉,她无法想象,要有多深爱,才可以在明明知道他不爱她的情况下,仍然坚持要嫁给他;要有多深爱,才可以不争不夺,不怨不恨,安然满足于悄悄隐匿在他的世界里三十余载;要有多深爱,才可以这样自欺欺人。其实她一定也明白,他从未辜负她,并非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天韵。
谨纾说:“你妈妈很伟大。”
云正临笑了一下,说:“伟大?是傻吧?”
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忽然想起来,说:“对了,那天Finn给我的东西,那枚祖母绿戒指太贵重了……”
他看了她一眼说:“他既然给了你,你就拿着,没关系。”停了停,又说,“那是天韵的遗物,我也没想到Finn竟然会把那个给你,或许真的是跟你特别投缘吧。”
云正临在四十楼找了间空置的会议室作谨纾的临时办公室,房间很大,有整面墙的落地窗户,冬日午后的阳光轻沛如一层细沙,隔着大玻璃照进来,柔和而温暖。
她喜欢一个人呆着的感觉,不画图的时候,泡一杯咖啡,然后坐在电脑前点击鼠标,天韵的照片和那半张图都被她扫描进电脑里。她喜欢看着照片里那个女子美丽的容颜去幻想那段连同旧时光的印记一起被长埋于地下的爱情。思想里有无尽的空旷和宁静,拥有足够的空间让她细细去描绘关于那段爱情的信仰和传说。
后来有一次苏晓益在她电脑上看见那张照片,张口就问:“哎,这个女人是谁,倒跟你长得挺像的。”
(2)
谨纾翻白眼,“胡说八道,谁跟她像了?”
苏晓益听完天韵的故事后几乎是顶礼膜拜,不住的感叹,“古有妲己灭纣,褒女惑周,这个女人幸亏没有生在古代,要不然绝对又是个风云人物啊。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是这个女人,不要说有两个男人,就是他们中的随便一个,也幸福死了,哎,活脱脱的琼瑶女主角啊。”又趴到电脑前去看照片,支颐着下巴自言自语,“要说她漂亮是挺漂亮的,可也还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啊。”
谨纾切了一声说:“那琼瑶的那些女主角不都还没有女配角漂亮吗?”
苏晓益点头赞同,“也是。”又说,“不过这个天韵爱的肯定是另有其人,绝不会是那个Finn和云正临他爸。”
谨纾诧异,“你怎么知道?”
苏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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