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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景年眼中過於複雜的光芒令程躍不敢直視,只見他走到床前後,便斜坐在床沿上,伸出手,一把扯下程躍束髮的髮帶,接著把他的頭髮用手順直讓其披散在枕上。
做完這些,並不是事情的結束,而僅僅開始。寧景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臉,手從程躍的發間移到臉上,從額到下巴,無一不仔細摸過,在唇上時,留連許久。
「住……手!」
儘管無力,但心底越發不安的程躍還是盡全力出聲,欲制止他越來越詭異的舉止。
他不出聲還好,他一開口,似乎驚醒了仿佛陷入迷夢中的寧景年,只見他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後,手移到了他的腰帶上。
「你什麼時候承認你就是杜薇,我就什麼時候住手。」腰間束縛的力道被他鬆開,這一刻,程躍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臉上頓時閃過青白交錯的神色。
寧景年沒看到他臉上錯綜複雜的表情,很快拿開他的腰帶,專注而仔細地一一褪去他身上的衣物,剩下純白的褻衣褻褲時,寧景年的動作停了下來,視線停留在他平坦的胸部上。
程躍原先還想出聲制止,但見他幽暗的眼神,心念一轉,便噤了聲。
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沒有絲毫女兒家的嬌媚,一副五大三粗的軀體若讓他看去,或許景年,就真的會絕了那份心吧。
想是這麼想,心情卻沒見好上幾分,什麼又酸又澀梗住了喉嚨,教人胸口沉悶。
呆了片刻,寧景年又開始伸出手,一邊解開系住的褻衣帶子,一邊低聲喃喃:「當年我雖然不經世事,卻也不是個傻子,男人和女人,還是分得出來的。當時,我只當你胸脯較一般女子小,卻未曾想過別處,如今看來,我雖不是個傻子,卻也足夠笨了。」帶子解開,衣服拉開,露出程躍長年堅持鍛鍊出的一副堅實細緻的胸膛,麥色的肌膚在火光照耀下,呈現柔和的光澤。
寧景年眼睛不眨一下地看著,手移到他的鎖骨正中,再慢慢往下,往下。
他的手帶著一些溫度,不是很燙也不是很冷,適中的溫度每到一處,都引起一片雞皮疙瘩,程躍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因而僵硬繃直了。
寧景年的視線順著手的動作一直往下移去,滑過凹下去的肚臍,移過平坦的小腹,卡在繫緊的褲頭上。
程躍以為事情至此會結束了,卻證明他完全不明白寧景年到底想幹什麼,於是在他利落地解開褲子上的帶子時,程躍禁不住叫道:「夠了!」寧景年停下,抬頭看他:「你打算承認了嗎?」他盯住程躍看的目光過於犀利,讓程躍幾乎不敢再這麼直視下去,頓了片刻,程躍才終於開口:お稥「我是男人。」並沒有直接承認,卻也沒有再矢口否認,這樣的回答不是程躍的剖白,當然也不是寧景年想要的答案。
於是寧景年再無半點遲疑,直接褪下程躍身上僅剩的這條褲子。
若再有一絲半縷的疑慮,當看見程躍胯間那軟伏在黑色糙叢中男性獨有的物事時,便是一點兒疑惑也不能有了。
寧景年突然別過臉去,仿佛是真的不能承受,也因他的這番舉止,本該是鬆一口氣的程躍,卻覺得胸口越來越酸澀。
「我是男人。」
不用開口提醒就已經是確之鑿鑿的事實,程躍卻忍不住再次說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
寧景年聞言,驀然回過頭看他的臉,恰好窺見他來不及掩飾的迷茫。
寧景年從床上站起來,不吭一聲地走開,程躍不敢去看,只能盯著帳底,他原以為他會一去不回,可寧景年很快又回來了,手上提著一個包袱,走到床邊,把包袱輕輕放在床上,打開。
等程躍覺得不對勁移過視線去看時,看到他正捧著一件鮮艷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