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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也不会有什麼大问题,然后我发现了不对劲。
怎麼我会觉得愈来愈热?!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提起一看,发现他手背上割了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已经有点发白,血还是
不停的往外冒。
「小哥你疯了吗?!」
我连忙把他的手抬离水,手忙脚乱按住他的伤口,匆匆想起来抓条毛巾什麼的帮他止血
他却把我按回水里,淡淡地说了声「没事」。
他娘的没事个鬼!没事把伤口泡进水里,闷油瓶是出门之后脑袋进水了吗?!
「没事才怪!小哥你把手放到水里是干什麼?!」
「你一直没醒。」
听到他的话时我完全不懂反应,那一刻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心里炸开的是什麼感情,要是我还会呼吸,那一刻我一定喘不过气来。
我低头默默按住他的手,心里爆发的感情可能比我手上沾到的鲜血更灼热,我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这样在乎一只早已死去了的粽子。
我好不容易确定自己能挤出一个笑容,才慢慢抬头看他。
「小哥,谢谢你,但我是粽子,而你还活著,别再为我这样伤了自己。」我把他的手抬高点,希望可以让他止血:「你快点去包扎。」
闷油瓶定定地看著我,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我不领情,但他的脸上没泄露一点想法,他把手背的血擦在我的两颊上,然后用姆指把血揉开。
「好好泡一会。」
说完他就走出浴室了。
我忍不住向外大声提醒他要小心包扎。
说完,我用还沾著他鲜血的手掩住了脸。
他对我这样好,我到底可以怎回报他?
无以为报好像最适合我这种情况,我为自己厚颜地不停接受他的帮助而内疚,但又只能无力地单方面接受他的好意。
要是我想起自己有什麼遗产就好,至少可以把他们全部送给闷油瓶作回报。
浓度比平日高的血水把我整个人泡得热起来,有一种温泉泡久了开始晕眩的感觉,我一方面怕自己又沉尸浴缸要劳烦闷油瓶打捞,一方面又担心闷油瓶手上的伤不好包扎,於是只是把自己整个泡在血水里一会就爬起来。
我身上还穿著衣服,可是已经被血水染得大概不能穿了,但我决定先不去管这问题,随便把一堆血衣扔到洗手盆泡著,打理一下自己,才发现没有衣服可以替换。
虽然闷油瓶试过很贴心地帮我准备过衣服,但今次他大概一回来就被我吓到,立即把我扛到浴室「急救」,而且他现在手上还有伤,肯定顾不了这样的小事,人家已经救了我,我也不好要他帮我拿衣服,於是我权衡一下,扯了浴巾围著下身就走出去。
走出浴室,我立即知道闷油瓶回来看到我倒在地上大约是什麼心情。
我看到闷油瓶靠著餐桌坐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一看就知道不对动,我什麼也管不上就冲上前,他手上的伤还在渗著血,我连忙提起他的手减缓血液渗出的速度。
我轻轻地拍拍他,唤了他一声,他整个人倒到我身上。
闷油瓶全身无力地挨在我身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
我很难描述我当时是什麼心情,整个人就找不著方向一样,我感觉到刚刚还觉得热的身体像突然泡进冰水一样,完全不知道应该作出什麼反应。
开什麼玩笑,闷油瓶刚刚还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倒下来?!
「醒醒,小哥你醒醒!」
我拍了拍他的脸,他毫无反应到伏在我身上,我抖著手,摸索他颈间的脉搏,发现手下还传来生命的脉动,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抱著他坐在地上,内心还是一片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