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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身体已经先我的理智早一步行动。
我礼尚往来地把他抱回房间,将他安置在床上,转身立即去把药箱翻出来,手忙脚乱地帮他包扎好伤口。
由於他刚刚才出门归来,我不知道除了放血之外,还有没有什麼其他原因令他晕倒,我顾不得尴尬就把他的外衣裤脱了检查一圈,发现他没有其他外伤,我还是不敢放松,不知道他刚刚到底是放了多少血才让体格强健的他这样倒下,他体内的血液流失一定十分严重,我跑到厨房不抱太大期望地拉开了冰箱的门,果然里面没有任何饮品,反而现在才让我看到闷油瓶留给我的血包。
那是一种愧疚和感动的心情,令我盯著那包血好一会才把冰箱门关上。
要是我早点留意到就好,虽然我可能又会因不满他自作主张抽了血而不肯用,但至少我倒下的时候我还知道自己有方法解困,拚死也爬去充血,那麼就不会倒在地上把闷油瓶吓到了,那麼也不会害他放了太多血。
我在厨柜翻出了几个糖包,克难地开成了糖水,还好我弄完糖水回到房间时,他已经恢复了一点意识,我撑起他半身,他微微皱了眉,我哄著他把水喝下,幸好他可以自行咽下,要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办,难道真是学武侠片嘴对嘴餵药吗?灌得下才有鬼!
我灌闷油瓶喝了一杯糖水,帮他擦乾净,小心地把他放回床上,接下来就是看他的复原力,要是他失血不是非常严重,休息一会应该能恢复。
其实以他失血晕倒的情况,我应该送他到医院,可是我们两人的身份似乎都不是可以随便去医院的,我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当他是捐血过后一样补充糖份和水份,希望他可以早点恢复。
我守在床边,看著他因失血而显得苍白的脸不禁后怕,要是我醒来再慢一点,他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血放乾才收手?他不是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吗?怎麼这样不把自己当是一回事?这样下去他未把事情办妥,就已经把自己搞死了。
我不放心他,也不顾墙上那张长白山的图是给我多大的压迫感,索性一咬牙,坐在床头守住他,免得他又出什麼意外,我忍不住再伸手去摸摸他的脉搏,当感觉到闷油瓶的脉搏在我手下稳定而有力的跳动著时,我绷紧的神经才真正放松下来。
失血会使人体温下降,但我摸不出来,我徒劳无功地握著他的手,可惜完全感觉不到闷油瓶的体温是怎样,而我没有体温,捂多久也捂不暖他的手。
我唯有帮他盖好被子,希望他够暖和,我知道接下来就只能看闷油瓶的复元能力。
现在已经没我的事了,但我就是不想离开,那种会失去依靠的不安让我迈不出离开的脚步。
我缩在床边,现在才能消化看到闷油瓶倒在地上时的心情,我想当时我内心一定有一角崩溃了,只是当时我强行把那种感觉压下去,强迫自己去理智地把闷油瓶安置好,我碰了碰他包著绷带的手,心想他要是出事我应该怎麼办。
不知何时我躺下来,反正闷油瓶把床让过给我,他应该不介意我躺一躺,我就缩在他身边看著他,眼角瞄到了墙上的照片,我有一种我们都在长白山的漫天风雪之中躺著。
可能那时我在长白山上也曾这样静静看著我那朋友,直到我们不得不分离。
还好闷油瓶没事,所以这次我要面对的不是分离,而且想想在他醒来之后怎样劝他好好补一补。
刚才我一直绷紧著神经所以没有感觉,现在看到闷油瓶的情况隐定下来,我终於放下了心头大石,而且闷油瓶本来对我就有弓种莫名的安心感,现在他平安无事地躺在我身边,那安心感更是令我松懈下来,一放松睡意就涌上来,泡了比平日浓度高的血水,睡意也不是一般小的,我理智只是挣扎了一下要回沙发睡,下一刻我就在闷油瓶的旁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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