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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著頭,眼睛裡卻很委屈。
但可憐又無助的樣子,並沒有讓他產生憐惜,反而產生了摧毀她的占有欲。
這三年,來自身體的痛楚,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活著的感覺有多真實。
他一覺醒來,面對的是冰冷的空氣,是寂寥的房間,還有散去的迷夢。
他所承受的這些,怎麼會讓他甘心呢。
當然是不甘心的。
「別騙自己了,文茵,我碰你的時候,你不是有感覺嗎?」
翟北禕撐起的小臂彎曲了下去,襯衫和t恤緊貼在了一塊兒,不僅是熱氣,還有皮膚的溫度。
夾雜著異樣深重的氣息,他幾乎咬住了她的耳朵。
「我是你唯一的男人麼,告訴我,文茵,告訴我。」
文茵咬緊了下唇,她不想出聲,不想讓他得逞。
翟北禕吮吸著她的耳垂,從輪廓到那小小的耳洞,無一放過。
濃情的親吻像是一把火,將文茵置於其上,反覆煎熬。
緊貼的身軀難耐地互相摩擦,她的理智在一點點被他燃燒殆盡,她咬住了喉頭的喘息,耳垂卻被更深地吸了進去。
視如珍寶似的。
他將那隻瑩潤的耳垂,當做了文茵。
口水聲在她的耳邊迴蕩,她躲不過,也逃不開,身體被桎梏住,連心臟都快停滯了。
這一切都像是被推到了一個臨界點,她再也無法承受。
話音里終是染上了破碎的情緒,「沒有,沒有別人,只有你。」
含著她耳肉的齒尖失了力道,一下刺進了里去。
他忽然沙啞的嗓音變換了語調,成為了情意綿綿的誘惑。
「想接吻麼。」
廝磨的身體比情感的反應更快,他們只有過彼此,陌生又熟悉的觸覺變成了一粒粒的雞皮疙瘩,從她的手臂攀爬升起。
像是過電一樣,她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要做下去麼。
做下去的話,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麼吧。
他的體溫是熱的,他的唇是熱的,他的一切都是熱的。
不是回憶,不是夢,是真實的。
她小聲地開口,「只是接吻麼?」
低啞的話音透出沙沙的肯定,「只是接吻。」
動搖了,搖擺了,就在一瞬間,她知道,她淪陷了。
翟北禕是一片深海,她徹底溺斃。
沒等她再回應,翟北禕的唇已經覆了上去。
一觸即熱,再無縫隙。
第41章 四十一片玫瑰
她墜入了海底。
翟北禕唇瓣的弧度薄窄,彎彎翹起時宛如兩帆船,貼緊了她的嘴上,那薄薄的雙唇卻燙出了超出這體積的熱度。
沿著那縫隙,他將氣息渡到了她的口裡。
纏綿的,悱惻的,旖旎的,恍惚的。
莊周一夢,一夢莊周。
她是一隻在滄海上飛著的蝴蝶,她不知道岸的盡頭能不能夠抵達,但這無邊的大海像是漩渦,一點點將她的眼迷惑。
過往的情愛時光悉數變成了熱,久違的熱,渴望的熱。
翟北禕支撐在她身側的手臂悄然變換了姿勢。
修長的脖頸被他單手扣住,柔軟的後腰被掐在他的掌心,用力向上抬起,與他的胸膛相撞。
燃著星尾的隕石劇烈撞向了她,孤寂的平原被燒出一個凹陷的巨坑。
她仄仄不平的內心振盪,在推翻,在動搖,在分裂。
被撬開的雙唇很快又被填滿,冷空氣幾乎被擠壓出去,只剩下屬於翟北禕的熱度。
她感覺不到周圍的環境了,眼裡、鼻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