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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昨日说过的话吧。”
这般少女怀春……斐然殊面上波澜不惊,内心万马奔腾,强捺住冲进房去拍死始作俑者的冲动,对春江花月绽出和煦春风,道:“今日起,你们不必伺候仙姑了,忙你们的去吧。”
“啊?”春江花月齐齐抬头,花容失色道。
“退下。”斐然殊继续笑。
春江花月被笑得心惊,虽是心中极想争取,却也只能唯唯应诺,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
斐然殊暗自调息一番,才拾步进入内室。
扑鼻一阵郁郁药味,心中一窒。
斐然殊从袖中抽出一枝刚折的桂花,插入花瓶,浇以清水些许,又推窗,放几两清风入内,霎时馨馨扬扬,满室生香。床上之人打了个喷嚏,似有醒转之意。斐然殊步至床前坐下,伸手一探额温,已无前日滚火之势,想必好了六七分了。又从被中拉出行歌右手,并起二指搭脉,察觉异样,不由眉头深蹙。
行歌为他化消的虚空业火真气竟仍未排净,难怪病情颠倒反复。
顾清渠说仍需两日痊愈,想来也是因此。
斐然殊将行歌拉起,锦被滑落,这才发现她身上竟穿着他年少时的衣物。
长发束起,锦衣玉服,眉清目秀,端的是个美貌的公子爷。斐然殊心想,比穿着公孙异的袍子时好看了百倍啊百倍,难怪两位侍女春心荡漾,不可自制。
斐然殊将行歌翻转,背对着他,将掌心抵于她背上。
一股暖暖真阳灌入行歌体内,与其中阴柔之劲相合,形成一道极强真气,瞬间驱逐虚空业火真气。行歌浑身一松,眉心舒展,竟缓缓睁开眼来。双目清明,不见混沌,她及时运转逍遥游心法,顿觉神清气爽,四体轻盈。
“阿斐……”
“静心。”
“哦。”
片刻之后,斐然殊猛地一震,立刻撤掌,面色有些发白,颤声道:“你……”
行歌回身来看,有些不好意思道:“贫道方才就想说了,贫道控制不住……”
她毕竟是逍遥游初学者,无法控制收放自如,方才一个不小心,就开始吸收体内那股真阳,当她察觉自己四肢盈满纯阳之气时,便感有异,才出声提醒,谁知斐然殊却叫她静心。
“行歌啊行歌,你若与人双修,必教男方死无葬身之地。”
“若真如此,为天下人之苦而苦,阿斐,你与我双修吧。”
斐然殊骤然旋身从床上跃起,退到门口,谨慎道:“你的病还没好?”
行歌心下凛然,“这话怎么说的,贫道豆蔻梢头,正当年华,哪里有病?”
斐然殊低头问道:“那你记得前日对斐某所说的话么?”
行歌一惊,抱紧被子道:“我……贫道说了什么?”
斐然殊微微眯起眼,又道:“那你记得你对顾清渠与两位侍女说的么?”
行歌这下坐不住了,抓着头皮,迟疑了半天,终于问道:“该不会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随便许下了什么诺言……然后欠了什么不该欠的债吧……”
斐然殊蹙眉,道:“你经常如此么?”
行歌咂舌,“这话怎么说的。贫道谨言慎行,也就是有那么一二三四五次偷偷下山喝醉了酒,不小心答应了师姐扫道观、倒便桶什么的。这是修行,世俗之人不会懂的。咳,所以说我这次到底欠了什么债?”
果然,病时疯言疯语,不足采信。
斐然殊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心中又产生一股无来由的郁结。
他平生磊落风雅,即便身世离奇坎坷体质奇差无比,也从不曾怀疑自己,亦不曾对前途迷茫。他认为七情可辨,六欲可控,何曾产生过这般无以名状的情绪?
因为这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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