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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質初十分詫異。徐家每年的祭祀她也會去，但不是在這裡。雖然這裡也是地價不菲的高級墓地，可與徐家另一處近乎森嚴的陵園比起來，顯然是內外有別。

徐夫人淡漠敘述：&ldo;當年我們聽到她的死訊後一直沒有找到屍骨，老太太愛女心切，不願意相信她真的死了，這件事拖了很久，直到前幾年，才用她的遺物立了這塊兒碑。&rdo;

&ldo;之前奶奶擔心你來了會睹物思人太過傷心，所以一直沒有帶你來。今天你來了，給你母親正式行個禮吧。&rdo;

徐質初的心情昏亂複雜，她望著石碑照片上的人，恍惚間又想起前兩日的那個夢，俯身獻花的動作有些僵硬。跪拜之後她正要起身，身後的人忽然按住她的肩膀，制止了她的動作。

院子裡的樹葉發出低沉蕭瑟的沙沙聲，天邊的鳥在逐漸洶湧的暗色里越飛越低，徐質初心裡陡然一沉。

身後的人慢條斯理開口：&ldo;質初，你來到我們家裡也有十二年了。這十二年裡，我和你舅舅對你怎麼樣？&rdo;

她啟了啟唇，聲音被山風吹得搖曳：&ldo;舅舅和舅媽對我很好。&rdo;

壓在她肩上的力道循序漸進：&ldo;我自知對你沒有視如己出，但也盡心將你撫養成人，物質上從來沒有短缺過你，你想出國，想讀大學，想來集團，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這些也全都支持你。我自認為對你問心無愧，也從不求你感恩回報，但假如你還要恩將仇報，是不是就太不應該了？&rdo;

&ldo;……我沒懂您jsg的意思。&rdo;

&ldo;你跟阿野從小一起長大，他心慈，看重親情，拿你當妹妹真心愛護，但這一切是建立在他誤以為你們有血緣關係的基礎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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