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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沈碭剛從人堆里看到季迎柳,剛舒展的眉峰隨即擰的更緊。
劉輔亦,他還敢來招惹他的迎柳?沈碭俊臉一瞬變得黑沉,起身就要過去。
「碭哥哥。」一道嬌媚的聲音忽從身後傳來,段昭忙仰頭去看。那姑娘已歡快從遠處奔過來,氣喘吁吁的沖沈碭笑道:「我找了你大半天,太子哥哥說你人在這,你怎麼不去找我們玩?」
說話的女子正是前幾日沈老夫人嘴裡想要沈碭娶的福佳公主。她從小就愛纏著沈碭,而沈碭卻最不喜蠻橫的女子,總冷著臉對她,此刻自然也是不自覺的冷氣了臉。
福佳公主正笑的臉立馬垮了。
「我這妹子,一出宮就惦記著來找你,真是女大不中留。」穿著五爪金龍常服的太子跟在福佳公主身後,笑著幫福佳解圍。
沈碭自然聽出太子話中的隱喻,無非是想撮合福佳公主和他,四兩撥千斤的將話駁回去:「太子說的哪裡話,福佳公主人聰慧機警,有你這個太子哥哥坐鎮,將來討的駙馬定不會差到哪去。」
太子清俊的臉倏然僵住。
沈碭面色不動,只唇角含笑盯著太子,兩人無聲對峙著。
對於沈碭這個外戚,太子自然是想和沈家親上加親,依他母后的意思,將他親妹子福佳嫁給沈碭,可看沈碭態度卻完全沒想娶福佳的意思,這倒叫他為難。他和沈碭雖為表兄弟,可沈碭卻比他年長几歲,小時候沒少冷著臉訓他。他自小就有些怕沈碭,也罷,等過些時日他再向沈碭提這門親事,遂退了一步,無語笑道:「哥哥,你就不能在外人面前給我留點顏面?」
「好說,只要你不提我不喜的事,我下次一定。」沈碭也樂意給他台階下,遂收起了鋒芒。兩人把手言歡,仿佛剛才那一瞬的對峙並不存在。
只站在一旁插不進去話的福佳公主,見沈碭不願娶她,來時激動的心緒一瞬被涼水澆的沒了影,她垮著臉,憤恨的攥著手中帕子,正要拂袖離去,餘光忽瞥見遠處跟劉輔亦身後走著的季迎柳,她早就聽說碭哥哥寵幸一個叫季迎柳的丫鬟,定是她勾走了碭哥哥的魂,令碭哥哥不願娶她,思及此,福佳公主驟然憶起前幾日她在太子哥哥內殿偷聽到的話,太子哥哥問劉輔亦:「你當真喜歡沈碭身邊那丫鬟?」
劉輔亦跪在地上,以頭觸地:「望太子成全。」
她重笑得甜甜的,指著不遠處的湖邊:「那邊的花開的真好看,碭哥哥,太子哥哥走我們趕緊去瞧瞧。」
沈碭抬眸看向她指的方向,冷嗤一聲,他也想看看這次是誰給劉輔亦熊心豹子膽,竟又敢來招惹他的人!
「我不可能嫁給你的。」
待劉輔亦將她引入假山無人處,劉輔亦忙提出自己的建議,他要娶她,帶她離開沈府,而至於她養父母,他另想辦法幫她救出來。
她養父母的命是握在大淮朝皇帝的手裡,除了她,這世上現今無人能有對抗皇權的能力幫她,她公主的身份已連累了她養父母,她不能在害劉輔亦性命,雖想也不想的回絕掉。
劉輔亦俊面一瞬變得冷厲,他冷笑一聲:「晚晚,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婚約在身,若我不悔婚,你便一直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當年我們的婚約,只不過是兩家口頭上的親事,並沒有立婚書,之後,我爹的手被人打折了後,你爹娘單方面撕毀了我們的婚事,我爹娘自知配不上你家門第,對這門親事也再未提起,所以我們的婚事早已不作數了。」
季迎柳將悶在心底好幾年的話一股腦的說處,竟感覺前所未有的酣暢,她定了定神,認真的盯著劉輔亦眼睛,輕了聲:「表哥,我知你是為了我安危著想,若我當真是季家二老的女兒,縱然對你並無男女之情,只你對我這份情誼,我也定不會負你,可惜天意弄人,我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