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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碭身體異樣加重,未免被她看出尷尬,提起劍轉身就要走:「我去去就回。」
前幾日她刻意拉近和他的距離,仿似一瞬重新回到了原點。
季迎柳心急如焚。
她今夜來找沈碭,只想知道沈碭是否去鹽城幫太子處理王允的案子,並在其中推波助瀾令輔亦表哥做替罪羊,這才與他周旋想要打探消息,此刻什麼都沒打探出來,就見他跨出門檻的步子越來越急,季迎柳一咬牙,忽奔過去抱住沈碭的腰,將頭埋在他肩上,悶聲道:「別走,迎柳不讓您走。」
第13章
女子胸前的柔軟倏然貼上他的後背,鬆軟的猶如一團雪球,可雪球是涼的,這卻是滾燙綿軟的,從未被女子近身的沈碭身形猛地僵住,俊朗的額頭上霎時沁出一層細汗,沉聲道:「撒手,迎柳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緊緊攬著他腰的季迎柳被這一聲嚇得渾身發顫,她似驀的清醒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急忙撒開他,退後一丈遠,杏面漲的通紅,垂著頭泫然欲泣小聲道:「是奴婢僭越了。」
說罷,頭也不抬的跟在離他一步遠的距離,緊張的緊緊攥著雙腿兩側的衣裙,盯著他失魂落魄的道:「我我看著侯爺出府。」
姿態卑微的似跌入塵埃中。
沈碭剛冷硬起來的心腸忽坍塌一小片,如一層綿密的針扎入皮膚,不疼,卻發麻的難受。
罷了,左右不過是個傾慕他的膽小丫鬟,見了他離府情緒失控才失了分寸,他還當真給她計較不成?可女子都是善變的,一旦沾染上猶如毒藥慢慢浸透人的五臟六腑,令其失去理智,思及此沈碭在看季迎柳的眼神漸變冰冷。
他沒應話,扶著腰間佩劍快步朝府門外走。
季迎柳亦步亦趨始終跟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如隱形人般再無方才那般失控的模樣。實則心裡懊悔極了。
她早應猜到的,以目前她和沈碭的關係,哪怕她軟磨硬泡沈碭也不可能將自己的行蹤告知給她,剛才那決然抱住他,不過是她存了僥倖的心理,妄想從沈碭言行中尋出一絲蛛絲馬跡。
可惜她失敗了。
不僅沒打聽出她想要的消息,又雪上加霜的徒增沈碭對自己的厭惡,季迎柳從進入沈府以來第一次對前路感到心灰意冷,頭聳拉著,眼眶紅紅的。
「是怕旁人欺負你嗎?」這時,走在前頭的沈碭駐足,轉頭冷不丁的冷聲質問一句。
正失魂落魄的季迎柳狠狠嚇了一大跳。
她對上他冷峻的眉眼包滿淚的杏眸瞪得圓圓的,小巧的鼻翼闔動,微張著櫻唇驚疑:「什麼什麼?」
模樣似只無家可歸又受驚嚇的兔子。
沈碭險些被她逗樂了。
她這麼捨不得他離府,除了掛念他安危,恐怕還存了怕他不在府會有人欺負她的心思。沈碭也不挑破,甚是大方的扯下腰間懸掛的墨玉,遞給她:「拿著,我不在的時候,無人敢再欺負你。」
這什麼跟什麼呀。
季迎柳一呆,還沒有所反應。
沈碭清雋的面容已染上不耐,他將玉佩丟進她懷裡,轉身大步朝院門走去。
待他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季迎柳才反應過來。
她忙低頭看懷中玉佩,玉佩上面繡有一頭麒麟,張牙舞爪的甚是威武,應該是他貼身佩戴之物。他卻給了她,莫非莫非是怕她在府中被人欺負?在別彆扭扭關心她?
總是欺負旁人還從沒被人欺負的季迎柳站在冰冷的夜風中想了好久才得出這個結論,可她追著他並不是這個意思呀,滿心失落的她忽想到什麼,唇角輕牽突忽一笑,繼而掐著腰咯咯笑得直不起腰。
這樣的沈碭好像好像和她噩夢中殺伐決斷的樣子不一樣,好似還有那麼一點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