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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埋在鼓樓街的密探,除了每月初一,十五有人接應她外,上回給她的紙團上說還設有專門掩人耳目的茶館實則是驛站,專供她傳遞緊急的消息。
做完這一切後,季迎柳趕回沈府時,天色已暗。
府中燈火通明,丫鬟侍從各個神色慌張的在後院進進出出,季迎柳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忙拽著一名丫鬟聞訊:「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起麻疹了,老夫人令我們都去她屋中服侍。」丫鬟端著一盆髒水,潑在院子裡,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季迎柳卻驀得一樂。
看來她交代香憐將用花粉做的香囊放在沈慕樂床頭的事辦妥了。
沈慕樂對花粉過敏,這次生病,少說也得消停一陣子,再不會找她和府中下人的麻煩。思及此,季迎柳沉悶一天的心緒霍然開朗,甚至哼起了小調,慢悠悠的朝後院去。
然,她剛走至馬廄處,忽見原本寂靜的馬廄充斥著人聲,幾匹快馬被幾個下人餵著草,似有人要騎馬遠行,季迎柳認出其中一匹棗紅色的馬是沈碭經常騎的,不由納悶,忙上前問詢是何人要深夜出府。
牽馬的人是個年輕漢子,見季迎柳生的國色天香的,又是侯爺房裡伺候的人,侷促的搓著手獻媚道:「侯爺交代下來說要連夜出城,俺」
他話音未落,季迎柳忽臉色大變,緊揪著雙腿兩側的衣裙,緊握拳頭,纖長十指深深陷入肉里。
她終於想起來為何輔亦會涉及太子的兵部貪污案中了。
若她沒記錯,在噩夢裡太子管理兵部貪污受賄案中,原本父皇可以藉由鹽城鹽運使王允侵占民戶土地並打死農戶的事,一舉絆倒沈碭,可不知怎的原本十平八穩的事,在查證中忽然就冒出個江蘇巡撫王大人,這王大人是王允的親舅舅,他主動將王允犯得事攔下,並將曾在鹽城當過差的輔亦牽連進來,替王允做了替罪羔羊。
而今日她偷窺沈碭秘報中的輔亦的事,正是有人動了心思,想要輔亦替王允做替罪羔羊,把輔亦先行關押了起來。
輔亦是她的表哥,早些年她養父母落魄時,沒少幫助她家,她不能忘恩負義見死不救。
年輕漢子見季迎柳蒼白著臉怔忪著,以為自己招待不周,心頭一慌,忙道:「季小姐,您是不是要和侯爺同去鹽城,俺挑馬的眼光最好了,俺給您挑一匹跑的最快的馬,您看這匹馬怎麼樣」
「不用,你幫侯爺餵好馬就行。」季迎柳被他的話驚醒,猛地回過神來,匆匆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朝沈碭居所跑去。
從善京去鹽城騎馬需要三日,沈碭將府中事宜吩咐下去後,從沈老爺那處回來,換上新衣裳準備出發時,便見季迎柳氣喘吁吁的從外面入內,她見到他先是一愣,繼而侷促的攥著雙腿兩側的衣裙,一張芙蓉布滿紅霞似不知說什麼,半晌小心翼翼的問:「侯爺,您要出遠門?」
沈碭微感詫異,想要問她怎麼知曉的。
可話到嘴邊,忽想到今日對著她時身體起的異樣,那是他對著別的女子所沒有的,他真的是素久了嗎?竟連番數次對一個丫鬟起了心思,便將話咽下去,故作冷漠的提起放在桌案上的佩劍,別在腰間:「有什麼事?」
說著話走到衣架前欲取外衫,這時,一雙小手如藤蔓般從他後背擦著肩繞過來,卻是不知何時季迎柳走到他身後,幫他取衣裳,披在他身上。
女子柔軟的雙手若有若無的碰觸他胸膛,沈碭身形倏然僵住,眼神暗了暗,帶了些許炙熱。
若季迎柳此刻留意他臉色,便能看到他眸中的慾念,而她現在滿門心思撲在救輔亦表哥身上,對此自是一無所覺,她從他身後轉過來,垂著頭幫他系扣子。
沈碭垂頭看她的眸子再次暗了暗,並仔細打量她。
她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