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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秘書便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多這句嘴。
周光彥本就難看的臉色,在聽到這話後,越發難看了。
他抬起眼,微微偏了偏頭,沉著臉吐一口煙,冷冰冰望著秘書。
「王齊,你是不是覺著,不靠程家,我拿不下城南那塊地?」
周光彥眯著眼打量面前一臉緊張的男人。
王奇自然沒有這個意思,他深知周光彥手腕多狠多強,單靠自己也能搞定城南那項目,只不過若有程家相助,必定能輕鬆些。
王奇低下頭,避開周光彥那雙狠戾如狼的眼睛:「不是,抱歉,我的想法太過狹隘淺薄。」
周光彥笑了,眼裡冷得沒有溫度:「那倒也不是。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不光你是這個意思,別人也是這個意思。」
王奇抬頭,見周光彥正把玩著那支價值不菲的萬寶路鋼筆,這次沒有冒然開口,斟酌一番後,謹慎回應:「您向來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您的決策,也自有道理。」
周光彥挑眉,似笑非笑揮了下手,示意他走。
辦公室靜悄悄,周光彥背靠皮椅默默坐著,心裡想的,全是這些年他和沈令儀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
四月的京州氣溫適宜,因著心裡那團煩悶火氣,周光彥只覺渾身發熱。
打開空調,他將溫度調到最低,準備再睡會兒。
這次卻睡不著了。明明累得要命,困得不想睜眼,可眼睛一閉,腦海又浮現沈令儀那張清純秀麗,帶著冰霜般哀怨的臉。
手機震動那一瞬,周光彥猛地從桌上拿起。
他以為沈令儀終於服軟打過來,看清來電備註後,猛烈跳動的心又沉下,盯著屏幕好一會兒才面無表情接通。
那頭傳來姐姐周聞笙清冷的聲音。
「光彥,你來一院一趟。」
周聞笙年長周光彥三歲,從小就對周光彥有血脈壓制,揍起他來毫不手軟。周光彥挨姐姐打從不還手,不是打不過,是懶得跟她較勁。
周聞笙語氣冷硬,周光彥也回得冷硬:「沒空。」
周聞笙沉默,似是嘆了口氣,聲音軟下幾分:「來吧,真有事兒。」
周光彥看看表:「我下午也真有事兒。再說了,您找我能有什麼事兒?讓我視察市一院婦產科工作?不就是今早我把程予希罵一通,你得替她教訓我唄。」
周聞笙:「不是這個,不罵你,你趕緊——」
「拉倒吧,少忽悠我。」周光彥打斷道,說完就把電話撂了。
他睡不著,睏倦和疲憊的身體也已經麻木,仿佛只是一具軀殼,沉默又孤單地站在寬闊的落地窗前,俯瞰腳下這座繁華都市,靈魂無處安放。
他其實什麼都有,但總覺得還少點兒什麼。
他在窗邊站了許久,直到秘書進來叫他開會。
平常周光彥不愛開會,他厭惡一切形式化又浪費時間的事情,會議不到非開不可,他都懶得進會議室。
上個月跨領域做了個項目,周光彥很看重,項目初期進展不算順利,他意識到必須進行某些方向調整,今天才連開兩場會。
下午的會剛開沒一會兒,周光彥手機在桌上震起來。
通常他開會是不看手機的,誰打來都直接按掉,但今天不同。今天他心裡盼著沈令儀來電話,所以手機一震,立刻沖正在發言的高管揮了下手,示意暫停。
拿起手機,周光彥再度失望。
來電備註:周聞笙。
他不耐煩地直接掛斷,調成靜音模式,屏幕衝下將手機扔回桌上,讓發言人繼續。
會議結束,周光彥昏昏沉沉回到辦公室。牆上時鐘指向四點,落地窗前鋪滿金色陽光。
周光彥沒有拉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