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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可以等。

他沒見過那男人，不過他知道他的名字。雖然他不確定怎麼念。

白原鎮的男人交給凱勒一張手寫的兩行大寫粗體字的索引卡。

&ldo;萊曼&iddot;克難德，&rdo;他念道，把&ldo;難&rdo;念成二聲成了難得。&ldo;或者應該是克難德?&rdo;把難念成四聲成了克難。

聳肩算是答覆。

&ldo;懷俄明州馬丁蓋爾，&rdo;凱勒繼續道：&ldo;懷俄明啊為什麼(譯註：懷俄明州的縮寫wy和為什麼why發音一樣)?可除了懷俄明還會是哪裡?有哪個地方離馬丁蓋爾比較近嗎?&rdo;

他又一次聳肩，拿出一張照片，或者部分照片，顯然是從大張照片剪下來的，照片上是一個看來大半時間都耗在戶外的中年男子的上半身，而且個頭很大。凱勒不確定自己怎麼知道的。看不到男人的腿，而且照片裡也沒旁的什麼可參照比例。不過不知怎麼他就是看得出來。

&ldo;他做了什麼?&rdo;

他又一次聳肩，不過這回凱勒得到了信息。要是男人不知道克難德做了什麼，顯然他做的事對象另有其人。這就表示白原鎮的男人覺得事不關己，純粹公事公辦。

&ldo;客戶的身份是?&rdo;

他搖搖頭。他認為白原鎮的男人不曉得誰要付錢，或者他雖曉得但無意透露?難講。白原鎮的男人是個不多說話而且不會說話的男人。

&ldo;時間範圍呢?&rdo;

&ldo;時間範圍，&rdo;白原鎮的男人說，顯然挺愛這個詞。&ldo;不用怎麼趕。一個禮拜，兩個禮拜。&rdo;他往前傾身，拍拍凱勒的膝蓋。&ldo;慢慢來，&rdo;他說，&ldo;好好兒玩吧。&rdo;

出外的路上他把索引卡拿給桃兒看。他說。&ldo;這個你會怎麼念?&l;克難&r;的難還是&l;難得&r;的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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