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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在自己到達abze城之前就已經貼了。
貼就算了,這張照片還失真,模模糊糊,不太好看。
雖然阮希現在沒有時間去糾結這個。
看過之後,陸征河將這張告示遞給副駕駛上正昏昏欲睡的阮希,說「衛家的人。」
阮希只是匆匆瞟了一眼,「嗯。」
見他沒什麼反應,連過於抗拒的情緒也沒有,陸征河心裡有點不舒服。他忍住了想將告示撕碎的動作,問道「你想不想跟他們走?」
「不想,」阮希說,「反正我也沒有家了。」
陸征河手上力氣大了點兒,直接把告示撕成兩半,再揉成一個碎紙球。
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眠姿勢,阮希歪著頭貼在座椅靠墊上,臉面朝著窗外,小聲道「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beast·8 餵你抑制劑掉了!
第八章
我在哪裡你就在哪裡?
聽他這麼說,陸征河一愣。
隨後,陸征河扭過頭衝著阮希道「為什麼?」
因為以前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啊。
但是今夕不同往日了。
阮希沉默了一會兒,冷聲道「因為跟著你有活路。」
「這麼怕死。」陸征河繼續握穩方向盤,完全聽不出有什麼不對的情緒。
阮希的眼神黯了黯。
他想把剛才印在瞳孔里的陸征河的樣子忘掉,因為剛才那個側臉和陸征河以前穿校服的側臉重疊在一起了。
明明喉結的弧度、分明的稜角、結實的肩背都和曾經一樣,怎麼就不是這個人了?
失去你都經歷過了。
死亡與之相比,又孰輕孰重?
「我不怕。」
過了好一陣,阮希才回答。
·
在進入獸城的主城領土之後,他們頭頂天空黑了。
森林的景色在後視鏡里像電影畫面般播放著、移動著,暗色似洪水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
由於信息不互通,這片土地似乎還沒有預感到災難近在咫尺,森林中的道路上依然有少數的行人,狂風把空中交錯的樹枝颳得呲呲直響。
不過beast城的人不能稱之為人,陸征河稍微一眯眼,就能辨別出他們掩藏在袖口下尖銳的利爪。
「累了就換我開。」阮希在睡著前留下這麼一句。
他本來不困的,但是看陸征河開車就看睡著了。
以前,他經常跟陸征河說,等他成年了,一定要去學開車,然後買一輛特別漂亮的跑車,第一件事就是要載著陸征河去海邊的沙灘上兜風。
他還記得陸征河問他,那要是海浪來了怎麼辦?
阮希說,那就變成船了,我們可以去海對面看不見的地方。
……
越往森林內部走,林間的路燈燈光越亮,考慮到獸人非比尋常的夜視能力,陸征河找了個地方靠邊停車,從行李囊里找了個面罩出來,把頭尾系了個活結,輕輕地蓋住了阮希的半邊臉。
只這麼一瞬間,陸征河發覺阮希睡著的樣子乖巧多了。
阮希真的長得太好。
陸征河突然有點兒明白為什麼陸地上各個城邦都有人對阮希虎視眈眈了。
這人和傳言中的也不一樣。
傳言裡,阮家獨子阮希是個基本不和別人講話的主,成天就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是沒有七情六慾的。來之前,隊裡的兄弟還開玩笑說准嫂子會不會是性冷淡,直接被陸征河罰了個淚流滿面,現在估計都還在訓練場上表演倒立舉槍托。
可是一面對自己,阮希的脾氣就捉摸不定,極其容易被惹怒。
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