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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身高,阮希和這人不分上下,但論體型,阮希很明白地知道這人一拳就能把自己喉嚨打出血。
誰動作慢誰就輸了。
他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不禮儀了,趁陸征河掙扎之時,翻身直接騎上了背,掀開禮服衣擺,用大腿緊緊夾住這人企圖反抗的手,低聲警告「別動,再動我掐死你!」
「你……」
「閉嘴!老實說你到底是誰?」
絲毫聽不進去任何,阮希加重了掐住人脖頸的力氣,補充道「這裡是阮家後花園,我可以把你殺了,然後隨便找個地方埋掉。」
嘴巴上說著狠話,阮希心裡卻是沒底的。
因為他掌心之下的溫度是熱的,是有汗水的,他甚至能感覺到肌膚下跳動的脈搏。
這是再熟悉不過的身體,其實一摸上去他就能確定是誰。
但是阮希根本不能相信有朝一日,陸征河會來反問自己的名字。
「我?」
陸征河根本不掙扎,倒是換上一種坦然的眼神打量著壓制住自己的人,像絲毫沒把威脅放在眼裡,「我是陸征河啊。」
「你不是!」阮希忽然一聲低喝,像在欺騙給自己聽。
「不,」陸征河迎上他打量的眼神,「我是。」
阮希感覺自己下一秒差不多就要被氣死了。
現在的他一臉飛濺著泥灰,與之前宴會上不落凡塵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過,阮希也不在乎自己多麼狼狽。
他俯下身子,用空的那一隻手捏住陸征河那張他越看越生氣的臉,用指尖摸過額頭、鬢角,再來到下巴……
「沒有人皮?」他問。
「原裝。」陸征河的喉結動得阮希掌心發癢。
阮希難以置信「你腦子壞掉了?你真不認識我?」
微微直挺起上身,陸征河半躺著睡在草叢裡,滾燙的氣息若有若無地掠過阮希貼得過於近的下巴,「我?認識一個味道是酒味的oga?」
說完這句在阮希耳朵里聽起來過於欠揍的話,陸征河從身側抬起手臂,一拳捶上阮希的胸口。
這一拳頭打得阮希朝後一仰,連忙用手肘撐住了身子。
不給對手喘氣的時間,陸征河如一頭潛伏在黑夜裡的獵豹般一躍而起,屈起膝蓋抵上阮希的小腹,抬手又補一拳,偏偏打在了空氣里。
阮希躲開拳風,被逼得連連在草叢中翻滾了好幾圈,扭頭吐掉黏在唇角的一根雜草,問「誰告訴你我是oga的?我是什麼你不知道?你親我的時候沒聞出來?」
「……」
很顯然,陸征河的記憶里根本沒有這麼一段。
「我什麼時候親過你?」他面上還帶著笑。
阮希望著他欠揍的樣子,陷入沉思。
是不是陸征河受了重傷,腦子出問題了?
可是看這敏捷身手和精打細算的樣子,不像是腦部有什麼毛病。
好死不死,陸征河接下來說的話徹底擊潰了阮希的理智「你失戀了?」
阮希「……」
陸征河「你不要太傷心。」
阮希一張臉繃得死緊,氣得頭頂冒煙,「陸征河,我他媽殺了你。」
他乾脆直接站起身子,解開衣領上最後一層厚重布料,將已經成為累贅的外套脫下甩到一邊,猛地往上一撲,嘴唇擦過陸征河的側臉,險些一口咬掉陸征河的耳朵。
黑暗中,阮希抬手將虎口按上自己腰身,那裡有一把刀正在月色下映射寒光。
和同齡的其他人不一樣,阮希自幼練刀,說多厲害也不至於,起碼能夠自衛。祖父去世前,曾花費重金為他在其他城市鑄造了一把優秀的小雁翎刀。
此刀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