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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對什麼都很好奇,而且你們也能看到,我這裡遍地都是玩具,所以她每次過來都會眼睛發亮地盯著店裡的玩具。我知道她很想拿這些玩具玩,但她並沒像別孩子那樣,看見什麼就拿什麼玩,或者纏著父母買這買那。她很乖巧,從來不亂動我的東西,想玩什麼都會先問我能不能玩。當然,她剛搬過來的時候,說話還不太流利,那時候她通常是指著想玩的東西,用期待的眼光看著我,怯生地叫我一聲「阿姨」。
要是別的野孩子過來玩耍,我通常會不耐煩地把他們趕走,唯獨她是個例外。而且見她這麼乖巧,我還經常送她一些小玩具。她啊,最喜歡的就是喜羊羊,每次我送她喜羊羊的東西,她都會高興老半天,那怕我送她的只是一張小小的貼紙。
唉,現在再也看不到她天真無邪的笑容了……
她搖頭嘆息,悲哀之情不亞於喪失至親。蓁蓁安慰她別太難過,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待她的情緒稍微平復後,我便詢問她事發時的情況。
「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思索片刻後,便向我們講述當時的情形——
那時是傍晚,學生都已經回學校上晚修,街上非常冷清。平日這個時候通常不會有生意,所以我也沒在意外面的情況,專心地看著電視。大概是七點三十五分左右吧,有個熟客走進店裡,他進來時很奇怪,邊走邊回頭往後看。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指著外面的電話亭說:「那小女孩怎麼了?」
我往電話亭一看,看見是少萌站在那裡。
少萌是個怕黑的孩子,晚上一般不會獨自跑出來玩,所以我就多看了幾眼。開始時我並沒有發現問題,但越看就越覺得不對勁,因為她雙手垂著,而且她應該沒這麼高。我本以為她腳下墊了磚塊之類的東西,但往她腳下一看,卻發現她雙腳是懸空的。
我意識到出事了,不由叫起來,並且立刻跑過去。可是,當我跑到電話亭的時候,已經晚了……
聽完她的敘述後,我提出了兩個問題,一是她所說的時間是否準確,二是這位「熟客」是什麼人?
對於這兩個問題,她想也沒想就給出答案:「那時剛播完新聞聯播沒多久,應該是七點三十五左右,誤差不會超過一分鐘。至於來買東西的人,是王村小學的教師王希,他喜歡寫毛筆字,經常會來我這麼買墨水、宣紙之類的東西。前不久他還讓我幫他進一些質量好的宣紙,我想他應該是為這些宣紙而來。不過他可能是嚇壞了,當晚什麼也沒買就走了。」
蓁蓁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街道問:「當時沒有其他人發現死者出事嗎?」
譚好搖頭道:「沒有,晚上學生都要晚修,天一黑整條街就會變得十分冷清,只有放學的時候才熱鬧起來。」
在譚好口中並沒有特別的發現,我們便走向隔壁的老蔡飯館,準備向死者家屬了解情況。
時值晚飯時間,但我們進入飯館後,卻發現店面非常冷清,只有兩男兩女在裡面。其中一名正在收拾桌椅老人家看見我們進來,便跟我們說飯館現在不做生意,想吃飯得去別的地方。
我向他表明身份及來意後,得知他是死者的外祖父周建。他跟我說,自從外孫女出事後,他們便無心繼續經營這家飯館,正打算轉讓給別人,然後舉家返回家鄉。
事實也許的確如他所言,飯館內仿佛籠罩著一片愁雲慘霧,在靠近廚房的桌子前坐著一個男人,雙目無神地凝視著手中的照片,桌子上的菸灰缸堆滿了菸頭。我想,他應該是死者的父親蔡恆。死者的母親周瓊呆坐在牆角,悲痛的淚水默默划過蒼白的臉龐。而周建的老伴則以機械性的動作反覆擦拭桌子,仿佛以此麻痹心中的悲傷。
我在蔡恆對面坐下,說了幾句安慰的客套話後,便詢問他有關死者的事情。他沒有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