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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以前的丈夫生过一个儿子,叫哈维·惠登,眼下还住在那儿。菲茨斯蒂芬就去凯萨达住了几个月,跟惠登搞得相当熟。既然又得杀人了,菲茨斯蒂芬就想起了惠登,觉得出上俩钱儿,此人或许是肯干的。
菲茨斯蒂芬听说科林森要找个清静些的地方,让他太太去休养一阵,以便等待霍尔东一案开审,当下就推荐了凯萨达:喔,那个地方可清静了,也许算得上是加利福尼亚最清静的地方了。菲茨斯蒂芬随即又去找惠登,说只要能替他杀了埃里克,愿意给他一千块钱。惠登起先不肯,不过这个人头脑不怎么机灵,加以菲茨斯蒂芬一条舌头又来得,所以这桩买卖最后还是敲定了。
星期四晚上惠登第一次下手干砸了,惊动了科林森。科林森就打电报给我,惠登在电报局里看到了电报,心想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不然自己就得完蛋。他为了壮胆,灌饱了威士忌,于星期五晚上跟踪上了科林森,把他推下了悬崖。他于是又灌了好些威士忌,来到了旧金山,这时候他已经自以为是一条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了。他给叫他杀人的主儿打了电话:“哎,我把他杀了,也用不了多少力气,他早见了阎王爷啦。快把钱拿来吧。”
菲茨斯蒂芬的电话是通过公寓大楼里的总机接进来的:他吃不准惠登的话是不是有人听到。他决定要防备万一。他假装不知道这电话是谁打来的,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惠登以为菲茨斯蒂芬在耍两面三刀,他了解这个小说家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就一狠心决定绑架那姑娘,要对方拿钱来赎,现在不是要原先说好的一千块,而是要一万块了。他虽然醉醺醺的却仍不失其狡诈,写那封信给菲茨斯蒂芬时故意变换了笔迹,又不署名,措辞也很巧妙,菲茨斯蒂芬如要告诉警方这信是谁寄来的,就不能不先讲清楚:他又怎么知道这信是谁寄来的。
菲茨斯蒂芬的日子也是不怎么好过的。他接到了惠登的信,就决定大着胆子博一下:他至今一直运气很不错,何妨再试试运气看呢。他把接到电话的事告诉了我,把那封信也给了我。这样他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在凯萨达露面了。不过他却提前到达了,他第二天来找我,头天晚上却早就到了,他去司法官的家里,问柯顿太太惠登在哪儿,说是要找惠登有事,因为柯顿太太跟惠登的关系他是知道的。惠登当时就瞒着司法官,躲在那里。惠登本来就不是个机灵的人,何况菲茨斯蒂芬那条舌头要鼓捣起来那真是死的也能让他说活:菲茨斯蒂芬当下就解释说,都怪惠登太鲁莽,逼得他接到了电话只好装糊涂,推说听不懂。现在菲茨斯蒂芬自有办法可以保证让惠登稳稳当当拿到这一万块钱,反正他是花言巧语说得惠登真的都相信了。
惠登就回到他的藏身洞里去了。菲茨斯蒂芬却还留在柯顿太太那儿没走。可怜的女人,她现在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她知道的事情又都是她不赞成的,她是在劫难逃的了。因为菲茨斯蒂芬最近的一段段亲身经历无不证明了一条:要防备人家泄漏秘密,最妥当、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莱格特一案的作案经验告诉他:如果他能让柯顿太太留下一份自白,对种种疑点作出一个可以自圆其说的解释——尽管都是不太符合事实的解释——那他的处境还可以得到进一步的改善。柯顿太太对他的意图有所察觉,不愿意被他利用来达到他的目的,她虽然最后还是写下了他要她那么写的自白,但是时间已经拖到第二天上午很晚了。菲茨斯蒂芬自己交代了这份自白最后是用怎样的手段逼出来的,那可真是令人不忍卒听,不过他终于还是弄到了手,东西一到手就把她扼死了,他这里刚刚完事,在外搜索了一夜的那女人的丈夫也到家了。
菲茨斯蒂芬出后门逃走了——看见他从柯顿家出来的那两位人证起初也没当回事,是直到后来在报上看到了他的照片,才又想起而出来作证的。他随即就到旅馆里来找到了我和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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