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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他跟着我们一起去了惠登在钝岬南边的藏身洞,他是了解惠登其人的,知道这个脑筋迟钝的家伙见到了他这第二次背信弃义会产生怎样的反应。他知道,柯顿也好,菲尼也好,要是出于无奈而打死了惠登的话,是决不会感到遗憾的。菲茨斯蒂芬相信他的运气是错不了的,赌徒的所谓中彩几率是低不了的。万一而不行的话,他打算就在跳出船去的时候故意绊一交,装作自己手里的枪不慎走火,把惠登打死。(他记得自己把莱格特太太收拾得有多干净利落)干出这样的事来他也许会受到责备,甚至会受到怀疑,但是要办他的罪,那是什么罪也安不到他头上的。
他又一次走了运。惠登看见菲茨斯蒂芬跟我们在一起,气得七窍生烟,拔出枪来就要打死他,结果却死在我们的枪下。
芬克上次从拘留所里一放出来,就发现自己背后有人盯梢,他觉得被人盯梢虽然是件犯愁的事,却也可以借此而化不安全为安全。那天晚上他竟然反盯梢得手,瞒过米基溜出后门,寻到了制造炸弹的材料,又回到住处,干了一晚上,把炸弹赶制了出来。他来告诉我那个情况,无非是为了来凯萨达可以有个正当的理由。那炸弹不大,外壳是个铝质的肥皂盒子,外面包了张白纸,他跟菲茨斯蒂芬趁握手的时候一个给,一个接,要瞒过我的眼睛是一点都不难的。菲茨斯蒂芬以为那是阿罗妮亚给他的东西。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派人送来,一定是紧要之物无疑。他又不能不接,不接的话就会引起我的注意,他跟芬克之间的关系也势必就会露了馅。他就把东西藏在手里,一等我们出了房门,就打开来看——等到苏醒过来,人已经在医院里了。汤姆·芬克以为自己是天衣无缝的,有米基可以证明他从出了拘留所起就一直由他盯着,寸步未离,又有我可以证明他在爆炸现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行为。
菲茨斯蒂芬说,依他看艾丽丝·莱格特说她妹妹莉莉是那样的死法,说的并不是实情,他认为莉莉是她艾丽丝自己打死的,她捏造了那样的情节,为的是要让嘉波莉痛苦一辈子。尽管这都是他的猜测,他也提不出什么根据来作为佐证,大家还是想当然的认为他这话不会错——连嘉波莉也相信了。我本来想请事务所的驻巴黎特派员到那边看看,这件多年以前的旧案是不是还有办法去查查清楚,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别去多事了。这事现在也就只跟嘉波莉一人有关了,事情能查清到这个份上,她似乎已经觉得挺满意了。
她现在已经由科林森家的人去照应了。报纸的第一号号外一出来,谋杀埃里克的真凶是菲茨斯蒂芬的消息一传开,他们就到凯萨达来了。他们根本用不到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用不到来老老实实承认他们对她也起过一些怀疑:当初安德鲁斯一交还遗嘱执行人授权书,新的遗产管理人华尔特·菲尔丁一委派下来,科林森家的人似乎二话没说就把她接了过去,安德鲁斯在哪儿把她撂下他们就在哪儿把她接起,她现在最近的亲属就数他们了,这是他们的权利嘛。
在山里住了两个月,她毒瘾戒绝了,回到市里时,看上去跟以前压根儿不一样了,这不一样不只是表现在外表上。
【注】 在美国西海岸的华盛顿州。
—(完)—
译后小记
这的确是一宗非常离奇、非常曲折、复杂到了近乎有点“玄”的案子。
事情的开始似乎是很平常的:失窃了八颗钻石——事实上也并不是太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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