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2 页)

西達爾目前正在&ldo;向內&rdo;看，正在尋求解決其他問題的辦法。什麼問題呢？他可沒有吐露。不過，看上去可能是以海洋為對象，因為澤費蘭&iddot;西達爾白天在船頭或在船尾，都在凝視滾滾的波濤。也許這並非是過於大膽的設想：他思想上正在進行關於表面張力的研究。因為他以往曾有一次向一大串行人略略談起過這個問題，而當時他還以為在同他朋友瑪賽爾&iddot;勒魯談論呢。也許甚至可以說他當時所作的推理和他日後的幾項即將震驚全球的非凡發明並非毫不相干。

1 希臘傳說中國王尤利斯的朋友。此名已成為導師、顧問的同義詞。

1 航速單位。

到達烏貝尼維克的第二天，勒格爾先生簡直絕望了。他極力想重新引起他教子的注意，於是便把那個去掉防護罩的機器擺在他教子的眼前。他估計得很對，這可真是個最根本的辦法。一看到他的機器，澤費蘭&iddot;西達爾如夢初醒，馬上抖擻起精神，環顧四周，目光顯得堅毅而果敢，並且異常清醒。

&ldo;我們是在哪兒？&rdo;他問。

&ldo;在烏貝尼維克。&rdo;勒格爾先生回答說。

&ldo;我的地呢？&rdo;

&ldo;我們這會兒就上那兒去。&rdo;

這話可不十分確切。他們得先上北方督察長比安&iddot;海爾多森先生家去。他的住處憑上頭的那面旗子便可辯認出來，他們很容易地找到了它。寒暄了一番之後，便通過翻譯的渠道開始談正經事。勒格爾先生幸虧有先見之明，早就把翻譯請好了。

他們很快就碰到了第一道難關。倒不是因為比安&iddot;海爾多森會心血來潮，對提交他審議的產業所有權證書有所爭議；而是因為證書上的有關說明有些不清不禁。這些證書倒是十分正規的，上面的簽名和公章應有盡有。證書的條款是這樣規定的：格陵蘭政府，由其駐哥本哈根的外交官員作為代表，將一塊九平方公里的土地面積讓與澤費蘭&iddot;西達爾先生。這塊土地周圍四邊相等，每邊長三公里，按東南西北基本方位確定其方向，並以位於北緯 72°51&pri;30&pri;和西經 55°35&pri;18&pri;的中心點為原點，劃直角座標，各直角邊與中心點等距離。謹依此法切割該土地面積。土地價格一律為每平方公里五百克朗1 ，即總計六千餘法郎。

比安&iddot;海爾多森先生巴不得點頭同意。然而還需要了解一下中心點所在地。當然，他並不是沒有聽說過緯度和經度，不是不知道存在這一類的玩藝兒。可是，比安&iddot;海爾多森先生的學問到此為止了。緯度是動物還是植物，經度是礦物還是家具陳設，這在他看來似乎都一樣可以接受，而且無所偏頗。

澤費蘭&iddot;西達爾幾句話就補足了北方督察長關於宇宙誌的知識並校正了其中的錯誤。他繼而建議由他本人藉助&ldo;大西洋&rdo;號的儀器，來進行必要的觀測和計算。另外，一隻在泊的丹麥輪船的船長可以負責檢驗觀測、計算的結果，以便使比安&iddot;海爾多森閣下完全放心。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

兩天之內，澤費蘭&iddot;西達爾就結束了他的工作，丹麥船長則只能證實其工作極度精確。這時候又遇到了第二道難關。

以北緯 72°51&pri;30&pri;和西經 55°35&pri;18&pri;為其座標的那個土地面積的點，竟位於茫茫大海之中，在烏貝尼維克島北部大約二百五十米！

勒格爾先生被這一大發現嚇得手足無措，接著便大發雷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