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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寢殿內並未備著什麼男子的衣裳,只能讓溫采先帶他去後院青寰房內,尋件宮衫給他換上。
裴溪故聞言,一直環在膝上的手卻是驟然一緊。
帶他下去……她的意思是,不留他在這裡麼?
他如今是寢奴之身,若不能留在她的寢殿,怕是不日便會傳出他不得清寧長公主歡心的傳言。
方才從那太監總管的口中,他已知曉,大夏皇帝對他是存了殺心的,不過是顧著這位清寧長公主的顏面,才留下了他的性命。
所以,若要活命,他必須,也只能依傍於她。
哪怕是要他丟了廉恥,他也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勾住這位長公主的心。
宋棲遲已經轉過了身,緋紅艷麗的裙擺就垂墜在他的面前,如一簇徐徐飄落的海棠花。
裴溪故咬了咬牙,傾身跪在地上,雙膝抵著枯草往前挪去,腕上的鎖鏈重重地磕上一旁的鐵欄杆。
宋棲遲的腳步驀然頓住。
她能感覺到,少年跪在她的身後,冰涼的手指緊緊攥住了她的裙角,骨節輕輕擦在她白皙的腳踝上,蹭出一寸又一寸撩人入骨的溫度。
她慢慢回過頭來。
第3章 留下 「殿下不想要嗎?」
「怎麼了?」
她說話時聲音極其溫柔,就如一潭溫溫春水,讓人一聽便軟了骨頭,心甘情願地陷進她的溫柔鄉里。
裴溪故的手腕顫了顫,鳳眸中映著她大紅裙裾下的如玉腳踝。
宋棲遲側身而立,繡著鳳羽的裙裾隨著她的腰肢輕轉。
而他跪著,仰望著她,那裙面上繡著的海棠在她纖腰處葳蕤盛開,細細一根紅繩繫著,幾把鐵鑰垂墜腰間。
他不由自主地將下巴抬高了些。
這下他看清了,少女正低頭望著他,嬌麗無雙的臉上,一對杏眸如星子般熠熠動人。
許是剛卸去釵環的緣故,她的髮髻有些鬆散,幾縷青絲從耳邊垂落,發尾勾在白皙頸間,平添了幾分溫柔似水的嫵媚。
裴溪故一時忘了言語,只怔怔看著她的臉出神。
宋棲遲被少年這般望著,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她的目光無措地從少年臉上移開,掠過他修長的脖頸,最終落在他被鎖住的雙腕上。
少年的雙手攥著她的裙角,那對冰冷的鐐銬幾乎貼上了她的鞋面。
宋棲遲這才記起蘇啟交給她的那把鑰匙來,忙道:「我先替你去了這鎖吧。」
她低頭去解腰間紅繩,鐵鑰撞在一處,清清脆脆的響。
許是因太過著急,那道纖細的紅繩卻是怎麼解都解不開,反而越發緊了。
宋棲遲掌心又洇出了微微汗珠,她正想轉身去喚溫采來幫忙,身下跪著的少年卻突然直起了身子。
裴溪故輕輕挪動雙膝,又離她近了些,少女身上的淡淡桂花香氣立刻竄入鼻尖。
「你……要做什麼?」
宋棲遲忙往後退了一小步,可少年已經直起了身子,戴著鐐銬的手輕輕將一旁擱著的矮凳拉至身前。
而後他提膝跪了上去,清瘦身子驀然貼緊了她的裙,雙手勾上了她腰間軟帶。
少年的呼吸纏繞在腰間,落在大紅錦緞上,是帶著濕潤的溫熱。
宋棲遲慌亂地鬆開擺弄紅繩的手,玉頰因他突然的親近而染上淡淡瑰紅。
她微微張開嬌艷的唇瓣,話剛至喉嚨,就見少年的薄唇朝她的纖腰貼了過來。
裴溪故偏著頭,張開薄唇,牙齒輕輕咬上那墜著鐵鑰的紅繩,一點點解開其中散亂的糾纏。
宋棲遲一動不敢動,只覺心跳如鼓,渾身的血液都燒的厲害。
她怔怔看著少年的面孔,幾縷墨色髮絲繚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