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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以前还要得心应手、娴熟从容,屋里屋外干净地象不食人间烟火。惟独马成,本来也算机灵活泼的脑袋渐渐愚钝蠢笨,只剩下膀大腰圆还能吸引些媒婆的注意。可是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呢?平安是福,平淡是真,更何况他们家也不似以往那般清贫。当村上许多人家盖起红墙白顶的砖瓦房时,阿桂家也不再茅檐低下、屋上青青草。老婆子拿出马宗留给自己的那块发晶托孙仕转手,不仅很轻松地还上了债,还开心地住进了六间宽敞明亮的大瓦房。
每一个村民,都认为阿桂家丕已尽泰已来,幸福的康庄大道已通到了眼前。
124人背了,放个屁都砸脚后跟
可是上苍永远都是那么小肚鸡肠,当你没有在他的淫威暴虐下痛苦哀号时,他仍旧会兢兢业业地对你无情施暴,直到你诚惶诚恐地以自暴自弃来表明对他的臣服,他才会轻蔑一笑放你而过。仿佛不如此,就不能显示他的高深能力,不如此就不能维护他的无上权威。于是我们淳朴的村上人家再次心惊胆战地领略起人算不如天算的奥妙。
马成智力发育虽然不太令人满意,但个头却是少见的威风八面,赶的上共和国开国大将罗瑞卿——188厘米,长的不能说风度翩翩,却也将就人模狗样。这样五大三粗的人在农村颇为抢手,干农活养牲蓄绝对专业对口。可惜,马桂家新筑的门槛正卯足了劲准备接受新一轮的媒婆践踏时,“马成是花痴”的传闻不胫而走。何谓花痴?既不是宝玉祭拜,公子多情、小姐薄命的花痴,也不是黛玉葬花,笼烟蹙眉、弱柳扶风的花痴,而是隋炀南游,辣手摧花、环腰断袖,不分种族性别的花痴,甚或吕雉狠妒,削手刈足、戚妃入厕,没有是非轻重的花痴。当马成神志不清,抱着大姑娘小媳妇欲成好事时,交加的乱棒背后是村民愤怒的人类严惩;当马成疯头疯脑,抱着骡马狗猪欲要苟且时,好事的围观释放着大家嬉笑的畜生宽容。当传闻只是个传闻的时候,大多数的人们还会在惋惜的同时抱以同情,而当传闻变成真实的时候,更多的人则在惊诧之余奉上讥讽。
马桂乘弟弟稍微正常时,带他去了医院。医院解释这为精神疾病的一种,目前无法可医,只能回家休养,并叮嘱要有专人看护照管。严慈想起马宗生前带马桂去医院时,医生说起的家族精神病史,大儿子总想一步升天,大女儿为爱傻等痴守,小儿子又是这番光景,这不是家族精神病又是什么呢?老太太一时神伤不已。阿桂家的欢言笑语再次消失,但车水马龙的热闹重又演绎。村上佛教、基督,两大群体纷纷派出罗汉达摩或福音使者,劝解马桂家人一心向善心靠佛祖或魂系耶酥。阿桂家人在不知西医好还是中医好的情况下,就互不偏袒,今日读几章大苦大悲咒,明日来几段约翰保罗歌,至于效果到底如何,就见仁见智。
事实上,马成的确拥有让恶魔汗颜、撒旦称臣的破坏力。他虎背熊腰的身躯在灵性缺席的放纵下,痛快淋漓地释放着刚猛勇武,今日脚踢东家大叔,明晨拳打西家壮汉,最后更是六亲不认,连马桂都被当做沙包一样丢东扔西,吃尽了苦头。而且他还极有章法,手上是泰山压顶,脚下就横扫千军,一板一眼,普通三、两个人真不是对手。
马凤马祥两个女孩为了避免池鱼之殃,在母亲的劝说下搬到了族人家中暂避。马桂留在家中日夜看护弟弟,既照顾他的衣食也小心着他的疯癫。马桂本来无所事事,整日坐吃等死,一照顾起弟弟反而有了村上的补助,心情未免就好了起来。很多时候,人们争相表白着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话语,那这种人要么无缘金钱,不能现实的世俗,索性虚伪的高尚,要么想拥有更多的金钱,小富即安是目光短浅,富可敌国方是心中丘壑。严慈也留在家中,为兄弟俩缝补做饭。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就象马桂结婚那时一样,初期的马成亢奋地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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