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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心砰砰直跳,不是因為登高,而是沿著冰川和夜景往前走,還是跳動的厲害……怎麼形容呢,等待一個人,相守一個人,離別一個人,再一頭扎進自己的沒完沒了厭倦的生活里,真的也沒那麼心煩。「不知道回去之後,又有多久的時間,我們不能重逢。」多麗惆悵,用她自己的話說,心酸太多了,乾脆自己也不計算了。
她們的心砰砰的跳動,是因為她們還保留了一點感覺,對希望的感覺,對期盼的感覺。
「宴席總會散,但相信永遠珍存。」
她們第二天從雷市轉到哥本哈根再返回北京。這一路上,多麗也想過把「那件事」告訴妍妍,可是她想,如果說出來對妍妍是一種傷害,那還是不要說了。所以一路上,她總是大笑,用來代表她非常喜歡和妍妍在一起,用來代表她的熱情。
「我沒有告訴你,那隱晦,酸痛,被推下萬丈深淵的感覺。當時身體和企業貸款的壓力,讓我在一位永遠不想記得的黑影和監獄之間,選擇了前者而保留了四年的牢獄之災。可是那個時候,正好你在你的生活里很安寧,我只是不想破壞著安寧與幸福,從未告訴過你,我的深淵是多麼的像玻璃渣一樣堅硬的在我的雙腳之下,羅森沒有為我把玻璃渣抹去反而站在遙遠的窗口目睹我在一張白紙面前選擇監獄還是選擇屈辱。所以妍妍,我身上的傷疤還有重生並不是孩子給我的,我想,……孩子有他們的人生,新的,屬於他們的,與我有關又無關的。但是你,和他們都不同。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深淵太黑了。而我自己曾經害怕和極度的恨過什麼東西,稅收或者陰謀,我不願讓你痛苦。」
「你說什麼?」妍妍在飛機上昏昏欲睡,她把多麗帶的香檳再次喝了一小杯。迷迷糊糊。
「我說我得去下廁所,你自己好好躺好…」多麗起身把毯子放一邊,空姐走過來幫她為妍妍蓋好。
多麗穿過機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流下了眼淚。她自言自語,「她聽了我可怕的那些風口浪尖的事情一定會擔憂……她一定也會傷心,我在……走投無路的、重要的、又危險的事裡,曾經想過可以拉住她的手,找到點支撐。可是因為我知道她一定比我更傷心,索性什麼都不說了。」
「何必讓她也跟著傷心呢。她從小就是乖乖女。」
多麗擦乾了眼淚,她走回來的時候,對方還在毯子裡像個孩子一樣酣睡,她想讓妍妍能保留過去她們的痕跡,也算是什麼都沒有變過。這樣,橘子味九月與冰河峽谷就過去了。
好像也差峽谷的事,她回憶,她們站在魔戒中的場景羽毛河大峽谷感受北歐妖風和野草的沖洗,更遠的地方有一點點白雪,白雪的前面的荒蕪的野草。那條羽毛河峽谷不兇險,非常美,高達 330 英尺,經歷了數百萬年的流水侵蝕,峽谷漸漸被雕蝕成如今的獨特美景。也是一個冰島語名字,有人把它翻譯為 sweet ass ossy canyou 苔峽谷,雖然不是直譯,但也相當貼切。峽谷兩岸的峭壁上長滿了綠色的青苔,在藍天的映襯下,冰藍色的水順著蜿蜒的峽谷流向遠方,像是一幅天然油畫,色彩濃烈卻又純淨無暇。它的名字翻譯過來是羽毛河大峽谷。雖然不知道為何得名,但這裡確實像天堂一般純淨美麗,讓人不禁讚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冬天的景色更加迷人。這是情誼的北極。極光是大自然的天文奇觀,曼妙多姿而神秘莫測,在高緯度地區寒冷的秋冬夜晚,天氣晴朗而乾燥時,才有可能一賭其神奇瑰麗的面貌,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一切都要看運氣。她們的運氣還不錯。
關於極光,妍妍在夢裡還隱約記得德國女士的介紹,相傳有一個小女孩非常想念去世的母親,每天在夜裡傷心哭泣,有一天夢見過世已久的祖母,小女孩就問祖母如何才能見到母親,祖母告訴她說,人死後到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