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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抱著褚鐸哭的顫抖，&ldo;鐸兒，鐸兒……你忍著點，母后這就找人來給你解毒……鐸兒……&rdo;

屋子裡亂鬨鬨，白城就站在床前，除了褚鐸，其他人並未看得見他。

&ldo;我救不了你。&rdo;他緩緩開口。

褚鐸臉上竟一片平靜，他望著白城，笑言，&ldo;朕倒是甘心樂意如此死去。&rdo;

&ldo;鐸兒，你說什麼啊，我的傻兒子，你別嚇母后，你別嚇我啊……&rdo;太后哭喊道。

褚鐸口溢鮮血，臉色發紫，在痛苦中做著最後掙扎。

他已經奄奄一息，只是不忍母親如此悲慟，可又無能為力改變現狀。

白城開口，說，&ldo;你是為救我才搭上性命，倒不是沒法子救你，只是我如今被困在結界，出不去，只能眼睜睜看你受這等罪。&rdo;

聽罷，褚鐸笑，他說，&ldo;生死有命，不必介懷，救你，非我本意，倒叫我覺得還了你前世那些恩恩怨怨。&rdo;

&ldo;早就還了。&rdo;白城說，&ldo;這一次倒是叫我欠你了。&rdo;

褚鐸沒應答，因他閉上了雙眼。

四周登時響起哭叫聲。

白城立在床前，看著床上那人，一時間竟是不知心中何滋味。

忽然，一陣風吹過，拂過臉龐，叫他一愣，扭頭，下意識的眉頭蹙起，眼底卻閃過一絲驚喜，開口卻依舊淡淡，&ldo;竟成了鬼。&rdo;

第91章

褚鐸眉心微皺， 面色沉沉，他看了看自己，與人時似乎沒什麼兩樣， 可他確實是死了。

看著抱著他哀哭的母親， 褚鐸心下又是一痛，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心思微轉， 有幾分嘲笑，竟如此這麼容易就死了。

果然， 人的生命說脆弱也是很脆弱的。

&ldo;白城。&rdo;安靜了一會兒， 褚鐸開口， 目光靜靜的看著白城，&ldo;死後朕會去哪兒？&rdo;

白城面沉似水，沉默半晌開了口， &ldo;地府，投胎轉世。&rdo;

褚鐸自嘲，道，&ldo;可是我活著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怕是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吧？&rdo;

白城從袖中抽出酒來，喝了口，依舊淡淡道， &ldo;這世間比你作惡之人多的是。&rdo;說著又喝了口酒，&ldo;不過，這個也不是不可能。&rdo;

褚鐸，&ldo;……&rdo;片刻靜默後， 他又道，&ldo;朕曾在一些書上讀過關於地府，關於投胎轉世的事情，朕即便是不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怕是也要投胎於畜生吧。&rdo;

白城喝酒的手一頓，輕輕一笑，淡淡道，&ldo;人有時候不如畜生。&rdo;

褚鐸沒作聲，將這話放在嘴邊細細品了品，不由的點頭，&ldo;這話一點不假。&rdo;

白城說，&ldo;你是甘心為救我而死，故而沒有什麼執念，亦不是水鬼，所以，想必沒多時，夠攝生魂的黑白無常就要來鎖你了。&rdo;

褚鐸一聽，不由的心慌。

白城淡淡掃他一眼，把手中酒壺扔給他，&ldo;喝吧。&rdo;

褚鐸不由得無語，眉頭皺的更深，&ldo;此時此景，你覺得朕還有心思喝酒？&rdo;

白城朝道，&ldo;一個鬼哪裡那麼多問題，還有，你一個鬼，總是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