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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零訕笑。

凌琳看了他半晌：&ldo;我可沒叫你跟我一起走。你這個人倒不討厭，偶爾還會有趣一下，可絕沒人敢讓你承擔什麼的。&rdo;說完凌琳又嘆了口氣，看了看夜空，突然像下決心一樣對零說，&ldo;吻我。&rdo;

零蹦了起來，開始朗誦劇本中的有關片斷：&ldo;眼睛，瞧你最後的一眼吧！手臂，做你最後一次的擁抱吧！嘴唇……&rdo;他不自信地看一眼凌琳，&ldo;不是這段嗎？&rdo;

凌琳看來正隱忍著不要對零做太頻繁的肢體傷害：&ldo;是這段……快點。&rdo;

&ldo;啊！賣藥的人果然沒有騙我，藥性很快地發作了。我就這樣在一吻中死去……&rdo;零在倒地裝死前被凌琳踢了一腳。零現在不得不正式地看著這個他在延安唯一的私交了，多少年來的唯一一個：&ldo;真的？&rdo;

凌琳瞪著他，一直瞪到零也有一點傷感，一直瞪到零有點犯愣。

零站直，吐了口氣，良久的預備，靠近：&ldo;劇情里你睡著的。眼睛。&rdo;

於是凌琳閉上眼。

零終於認真地看了看這張臉，湊近。

&ldo;幹什麼呢？！&rdo;一道手電筒光束突然打在兩張靠近的臉上。一位年輕的保安戰士和他的同事站在光束之後。

零和凌琳被押將下來。

凌琳非常憤怒，那種憤怒不是沖抓她的人，而是沖被抓的零：&ldo;你真是個活見鬼的人！&rdo;

零無辜和無奈地苦笑，並且接受著那位保安員無微不至的關懷。

&ldo;不要交頭接耳，不要交換眼色，不要……你走頭裡，她走後邊。&rdo;

於是零走了頭裡，凌琳走了最後。

04

釘子帶著一身雨星子卷了進來，他的同志們正沉默地撲向槍聲響起的地方。釘子一手摁動了暗門的機關，一手揩掉流到眼睛裡的雨水，他的手上有血。

門開了，釘子發現自己被四支槍口對著。釘子看看持槍的四個人，就連他的未婚妻韓馥也沒把槍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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