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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在靳簡寒的公司停車場呢,公主放心,什麼事兒都發生,我一直幫你盯著呢!你有沒有好一點?】
弦歌兒:【噢,好多了。】就是想去洗手間。
弦歌兒這一覺睡得像水洗過,出了好多汗,雙頰旁的頭髮都濕了,脖子上也都是濕汗。車沒熄火,還開著空調,是溫度恰好微涼的,大概因為她來月事了,才出了這麼多汗。
弦歌兒抹了下鼻尖兒,扭頭扯著白褲子對著後面一頓看,擔心漏了。
還好,褲子依然白白的,沒有染上血,這才放心地抓著座椅慢慢坐起來。
接著就看見靳簡寒和曲鍾正站在車外不遠處,跟一個男人聊天。倒也不像聊天,看那個男人和曲鐘的站姿和氣氛,緊張不輕鬆,事兒不簡單。
暫時把要去洗手間這事兒推後,弦歌兒按下車窗,靜悄悄遙望那邊的情況。
仔細看了靳簡寒對面那個男人的長相和態度,弦歌兒隱約猜出這人可能是靳簡寒同父異母的大哥靳文斌。
如今靳老太過世,靳老爺子傷心之中或許隨時可能隨之而去,靳家上上下下的這些人自然是著急分家產。尤其靳老爺子又很看中靳簡寒,靳簡寒就成了眾矢之的。
靳家人有對靳簡寒奉承巴結的,也有對靳簡寒算計使壞的,靳文斌是後者。
靳文斌看著文質彬彬,實際他的陰狠都在皮囊之下,從父母離婚,父親二婚再生子,他就開始在心裡埋藏了恨,從沒有將靳簡寒當作他親弟弟看待,沒有半點兄弟情。但靳文斌再壞,也沒有黑化了的靳簡寒壞,最後靳文斌被靳簡寒算計的下場非常之慘裂。
弦歌兒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她猜測,靳文斌應該是衝著靳老爺子給靳簡寒分的公司來的。
此時此刻,靳文斌確實為此而來,他望向弟弟靳簡寒的目光是友善溫和的,「簡寒,智能廚房電器這一塊,爺爺剛分給你的時候,我們都知道,雖然年銷售17億,但淨利潤是負5億,這兩年都是靠著集團,不然早不行了。簡寒,哥不是跟你搶公司,是為你著想,或許你可以把這一塊交給哥,哥試著管理經營,你就可以將你更多的精力,放在你自己最想做的、你和你研究生同學開的公司上,你覺得呢?」
靳簡寒好像有點累似的,他站著,卻又不像站著,正沒骨頭似的倚著後面身板拔得挺直的曲鍾。
靳文斌說話時,靳簡寒打了三四個呵欠,懶洋洋的,似聽非聽的,沒有半點尊重面前大哥的模樣。偶爾配合點點頭,卻也沒點在該點的位置上。
靳文斌溫和的眼底出現了裂痕,要有什麼情緒從裡面跑出來,「簡寒,你如果……」
不等靳文斌說完,靳簡寒忽然輕笑了聲,輕描淡寫地打斷他,「可以。」
靳文斌:「?」
「你說什麼?」靳文斌呆住了兩秒,不可置信問。
靳簡寒的肩膀從曲鐘身上移開,手插兜的他,緩步走到靳文斌面前,笑著拍了拍靳文斌的肩膀,「哥,你小時候沒聽過嗎,好話不說二遍。」
靳文斌:「……」
曲鍾:「……」
剛剛靳文斌說的那一席話,好像用了所有力氣拍到了一朵棉花上,靳簡寒意外給出了這樣隨意輕易的回應,他一時難以辯得清靳簡寒是真不在意,還是在蓄力算計什麼事。
靳簡寒長的是一雙桃花眼,不笑冷眼時很瘮人,笑起來又深情外溢。
這會兒他就笑著,笑得柔情款款。
笑得像個好人,又像個心思複雜幽深難以讓人揣摩的人。
「簡寒,」靳文斌再次確認,「你說的是認真的嗎?你不要開玩笑,這不是小事。」
靳簡寒認為自己現在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將誤入歧途的施子傲拉回來,之後的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