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页)

作的時間比於向東還長。於向東曾經隱隱約約聽說過她的故

事，桑妮在生物系有個綽號叫&ot;free b&ot;(免費公共汽車)。

她對性方面很隨便，生物系博士班的幾個單身男生就說過，誰

只要能在酒吧里灌醉了她，就能將她帶回家裡。

有一次劉戈壁真的趁老婆朱梅回國探親時，把桑妮灌醉弄

回了家裡。第二天就見劉戈壁一臉青腫，滿身抓痕，狼狽不堪

地來到辦公室，一見面就憤憤不平地說，那婆娘他媽真不是人，

是一頭餓狼!這話三傳兩傳又傳到了桑妮耳朵里，她也不生氣，

只是輕輕噘了噘嘴說，誰叫他那玩意兒又細又短，像個蠶蛹似

的，撥弄半天也直不起來!氣得於向東大罵劉戈壁道，你還是

學聯副主席呢!你他媽真給中國人丟臉!

於向東平日對桑妮就敬而遠之，此時見到她在自己辦公室

里，心裡有氣，一言不發，就將手裡的包重重往桌上一摔。桑

妮看到於向東，神情有些尷尬地說：&ot;對不起，於，我來找一

份資料，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的。&ot;

於向東本來心情就很壞，再看見桑妮把屋裡弄得亂七八糟

的，便十分惱火地&ot;哼&ot;了一聲。

&ot;於，真的對不起，&ot;桑妮見於向東滿臉陰雲，有些促

地說，&ot;辛格和瑞奇做51號培養基，在cky的基因複製中

出了點問題，斯坦貝克教授說你有血清抗體存樣，讓我來找找

清單。&ot;

cky是生物實驗室里的一條西藏獒犬，cky是於向東

給這隻小狗起的名字。

&ot;我跟斯坦貝克教授一個半小時前才分的手，要找東西他

為什麼不直接問我?&ot;

&ot;我不知道，真的，他剛剛打來電話。&ot;桑妮有些無辜地

分辯說。

於向東冷笑了一下說：&ot;你是來找那份手稿的吧?&ot;

桑妮沉默了。

於向東鼻子裡又哼了一聲，輕蔑地說：&ot;你告訴教授，那

份手稿我沒放在辦公室里。你真的不用這麼費心思的。&ot;

桑妮沉默好一陣沒說話，只是不安地抬頭看看一臉不屑的

於向東。

&ot;你先回去吧，&ot;於向東想了想，走過來拍拍桑妮的肩說，

&ot;我一會兒來實驗室。&ot;

桑妮感激地笑了笑說：&ot;那我就先走了。&ot;她將還拿在手

里的資料放回桌上，走到門口，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回頭說：

&ot;於，你是個好人，其實你不必跟斯坦貝克教授搞得太僵的。

你看戈登劉，他就圓滑得多，做不做事教授對他都很好，還主

動給他寫推薦信聯繫工作。&ot;戈登是劉戈壁的英文名字。

於向東敷衍地點點頭，這些事，他沒有必要跟她探討。

見桑妮走出門後，他才癱瘓了似的倒在椅子上。

一九九二年恩師凌教授去世後，於向東就來了洛杉磯，在

加州大學主攻蛋白質構造和基因工程。他先受生物系加里森教

授的指導，後來轉入斯坦貝克教授的門下。

剛進加州大學時，他曾在校刊上發表了一篇小文章，闡述

由碳、磷、氮、氫和氧元素所構成的dna脫氧核糖核酸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