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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後,宋荔晚自己一人站在觀景台上,眺望不遠處的馬場。
場上,騎手正有條不紊地安撫各自的賽馬,有一匹馬兒調皮,忽然一個後踢踩在積水上,濺了騎手滿身。
宋荔晚忍不住笑,身旁忽然有人說:「這匹馬叫做『塞壬』,曾經兩次奪得德比馬賽冠軍。這次是它在新港首次亮相,許多人都在它身上下了重注,指望著能鹹魚翻身。」
「把命運寄托在一匹馬身上……」宋荔晚並不為突然的搭訕驚訝,聲音淡淡,「不覺得荒唐嗎?」
「看來你不喜歡這樣的比賽。」
宋荔晚不再和他閒聊,將手中馬報輕輕一揚,遮住雙手,交替間,指尖夾住了那人遞來的東西。
她看也不看,仍目視前方:「這種東西,是給有閒心的人看的。我是個勞碌命,哪裡品得出滋味?」
「若你是勞碌命,這世上,就沒有好命的人了。」那人笑道,「宋小姐,時不我待,希望下次見面,能得到你的好消息。」
東西送到,那人便戴上帽子,像是和她毫不認識似的擦肩而過,匯入人群。
宋荔晚面不改色,在原處又站了一會兒,終於等到楚卉安回來:「荔晚,下注的人好多,我擠了半天,才擠進去。」
宋荔晚轉頭,卻忽然頓住。
楚卉安已經乳燕投林似的湊到她身邊,笑盈盈道:「還好有二哥幫我,否則,我說不定就趕不上開賽了。」
跟在她身邊的男人,身後簇擁著五六隨同,衣著妥帖優雅,站在那裡,微笑著望向宋荔晚:「卉安,不向我介紹一下嗎?」
「這是我的好朋友,宋荔晚。」楚卉安道,「荔晚,這是我的二哥,楚沛安,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裡遇到了。」
巧,倒是真的巧。
宋荔晚想起上次同他見面時,還是在公海的巨輪上。那時他遠不如今日威風,在她面前,更是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既然他要裝不認識,宋荔晚自然配合:「楚先生好。」
楚卉安又說:「二哥在這裡有包廂,咱們不用和別人擠在一起看了。」
宋荔晚卻說:「卉安,今日風大,吹得我有些頭痛,我想先回去了。」
她是個嬌生慣養的玉人模樣,像是說話聲音大一點,就要把她給震碎了。
楚卉安不疑有他:「那我陪你……」
「你和楚先生一起就好。」宋荔晚覷了楚沛安一眼,「記得告訴我,今天獲勝的馬是哪一匹。」
楚卉安仍戀戀不捨,可宋荔晚態度堅決,已經向外走去。
逆著人群,如一尾魚,腰肢款擺,從頭到尾,簡直無一處不美。
走到門口時,宋荔晚被人攔下,宋荔晚毫不驚訝,連眼神都欠奉:「你敢攔我?」
「若是平時,我自然不敢,只是今日,事急從權。」楚沛安微微躬身,「宋小姐,請您稍候。
「有人,想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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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場上,植被茂盛,越野車顛簸著駛過黃泥小道。
車上,靳長殊微微側頭,手中獵丨槍舉高,視線透過瞄準鏡,將紅外線准心對準叢林中某個方向。
臨近傍晚,蒲來的日光仍舊熾熱,空氣如同凝固的油脂,牢牢團在肌膚上,哪怕車中冷氣開到最足,仍令車中的人滿頭大汗。
唯有靳長殊,額上不見絲毫汗意,側臉線條冷峻,如同精心雕琢而成的冰雕玉石,蒼白冰冷,矜貴昳麗,透著一股難以難說的疏離之色。
身旁,跟著他一道的老獵人忽然壓低聲音:「來了!」
下一刻,一陣虎嘯聲傳來,驚天動地,引得叢林都發出惴惴不安的響動。樹搖影動,橙黑色線條的身軀若隱若現,帶著無法忽視的腥氣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