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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也把陶燕坤送到二樓樓梯，看著她進房間，才躡手躡腳下樓。

曾有良鄙視的神情隨著站起而愈發清晰，菸頭扔地上，一腳碾滅。

&ldo;你來這裡幹什麼？&rdo;向也雙手抄進褲兜，吊兒郎當的模樣。

&ldo;那就是你死貴死貴的妞？阿也，不簡單啊。&rdo;

向也把對措詞的反感加之到曾有良身上，又問一遍：&ldo;你來這裡幹什麼？&rdo;

&ldo;我來這裡幹什麼？&rdo;曾有良可笑的語氣疊加在男性特質不明顯的尖聲上，顯得更加滑稽，&ldo;我能來這裡幹什麼，你不是一清二楚嗎。&rdo;在向也緩氣的檔口，他繼續說，&ldo;我問你，上面說那幅畫是贗品，贗品你懂嗎，假的！你告訴我怎麼回事？！&rdo;

蹙眉跟在錯愕之後，向也說：&ldo;你問我我問誰，你還懷疑我來著？！她那裡就這麼一個玩意我就給順出來了，我怎麼知道真假？&rdo;

&ldo;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這東西經你手來的。&rdo;

他聲音雖細，但音調高，向也伸手往他胸前推一掌，&ldo;叫那麼大聲，還讓不讓我在這呆下去了。&rdo;

爭吵中的兩人難得沒失掉默契和清醒的腦子，陣地轉移到之前他們停車的地方。

向也接著斥道：&ldo;要說經手，我把東西拿給你，你不也自個兒看了大半天嗎，怎麼不說你有嫌疑？！&rdo;

&ldo;我能幹是這種陰功事嗎？&rdo;

&ldo;你不能，我就可以？&rdo;

話題再次陷入死循環，曾有良不耐地一跺腳，&ldo;我不管，你再去把真跡給我順出來。&rdo;

向也微怔，&ldo;繞了那麼久，你的目的就是這個吧……&rdo;

&ldo;總之，無論是不是你掉包的，你得把真跡給我找出來！三天之內！&rdo;

&ldo;我不干！&rdo;

&ldo;你不干也得干！真跡找不到，這事情一天完不了我跟你說。&rdo;

&ldo;錢我可一分沒拿，要找你自個找，你不是很能嗎，找不到你自個玩蛋吧！&rdo;

向也抬腳要走，曾有良在後頭叫囂，&ldo;玩真的是不是！信不信我自個弄出來！&rdo;

向也手指隔空戳他門面，&ldo;你有種就來！&rdo;

&ldo;他媽的向也你沒種！膽小鬼！弱雞！&rdo;罵到後來換成從髮廊街姐妹那學來的話，&ldo;丟你嗎嗨你個死撲街！冚家鏟！&rdo;

本來向也毫無回首跡象，聽得最後一句後忽然停下腳步。曾有良心感不妙，向也平日幾乎不提家裡的事，唯一提過的那次告訴他養父母和妹妹都在地震里沒了，而他大意罵了他全家死光。

&ldo;不是，阿也，對不起……我一時嘴賤……&rdo;

果然他面有不豫大步踏回來，二話不說，一拳揍進他的小腹。

&ldo;再罵一句試試。&rdo;

一句話扭轉局勢，原來向也才是理虧那個，如今陡然一變，曾有良才該千夫指。曾有良當然不敢再觸他逆鱗，痛疼也讓他捂肚彎腰，然而向也只當他又罵了一遍，再補了一拳。

曾有良徹底垮在地上，而向也大步流星，往他準備守護的房子走去。

翌日清晨，向也昨夜洗漱晚了，最後一個下樓，陶燕坤和吳媽的早餐已經吃得七七八八。

&ldo;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