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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欺骗?是冷漠?还是单纯的在衡量利弊中,失去了情感本身的依托?”
她可以忍受身体上的不适,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回答这些尖锐的问题。
她对他也有负疚吗?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话,她却总忘不了那晚沙发上永道那张沧桑疲惫的脸。
仰起脸向着阳光,普华尽量忽略身体上的不适,只是眼角还会隐隐酸涩,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5…4
这样的思绪不宁持续了几天,普华手臂和膝盖上的伤口结了痂,她偶尔翻开袖子摸摸薄薄的痂壳,心里依然记挂着实验室的事态进展和永道的身体。除了给学刊写了一封检举剽窃的信,她又去过两次北大查找毕马威的消息,但均无果而终。剩下唯一能做的,是把永道当初留在叶爸爸那笔钱加上手头的一点积蓄一并打到永道账户上。
汇完款从银行出来,普华在ATM机查询了卡里的余额,数字显示仅够一个月的房贷和基本生活费,连每月给爸爸的钱都没有留够。她考虑过向娟娟张口,可试想连带的麻烦,还是去联系了两个作编辑的朋友。
生活的拮据窘况并不能打倒普华,相反她已经习惯了。学生时代的经历很好地历练了她吃苦的能力,兼了三四份翻译的差事,酬劳都不算太高,但足以应付当下的生活,普华便不再为钱的事发愁。晚上连续伏案工作到深夜,稿子不难译,但胸口撞出的伤口总是疼,止疼药一直不能停。外伤的淤青褪成了粉紫色,洗澡的时候看到了,睡觉的时候压到了,她第一个感觉不是疼,却总是想到永道。周末去菜场买东西,提着篮子回家,在楼梯上突然岔了气,疼得直不起腰,不得不蹲下去坐在台阶上等那阵痛缓过去。
进门爸爸问她怎么脸色那么差,普华强装笑容,跑去厨房里包饺子,私下咽了片随身带的消炎药。她依然和过去一样,很多事情不会说出口。家里已少了永道,她不希望再给爸爸徒增任何忧虑和烦恼。能忍的,不能忍的,咬咬牙都会坚持下去。人的意志比想象中顽强,普华相信这点。
她同样相信永道可以扛过最艰难的阶段,他在她心中几乎是坚不可摧的,在她最失意彷徨的阶段,他总会站出来给她依靠,现在她虽然不能站到他身边,但希望他快些复原早些从阴霾中走出来。
永博不再一封接一封的邮件催问事情的进展,普华有了喘息的机会,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翻译稿子中,马不停蹄的接新工作。连林果果都察觉到她的异常忙碌。选题会后,林果果叫住匆匆跑回座位的普华,拉她到会议室说话。
“怎么?不喜欢我的文章?还是不同意我的观点?”
“都不是,最近比较忙。”普华心虚的翻着手里的杂志,最近她忙得顾不得细细思考林果果那些探讨婚恋的句子,不管是幸福的底线还是婚姻中的愧疚感。她自己的幸福指数一直在下降,现在看来,对于前一段婚姻,还存在很深的愧疚感。
“你和别的编辑不太一样,很少听你讲话。”林果果微笑着,摆弄着手里的手机挂件,一闪一闪的挂链衬得屏幕上林博稚气的面容更加可爱。她的一颦一笑都有洞察人心的力量,不管她是个年轻母亲,还是个专职写手。
“我话本来不是很多……最近实在很忙。”普华拘谨的缕着鬓角的头发,不好意思的弯弯嘴角。
“那有空想找你单独聊聊,不打搅你了。”林果果拍拍普华的手背站起来。
“谈什么?”
“职业习惯吧。”林果果并没表露出太多细节,“对你很好奇,想知道你的故事。你忙吧,有时间再说。”
普华找不到理由拒绝林果果,但她并没有充当研究对象的兴趣。送了林果果,她一个人在编辑部外的庭院里站了站,注视着林果果翩然离去的背影。孤单但独立,这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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