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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隴知道,她在跟童家說完江今赴今晚會見她時,童家就派了無數雙眼睛盯著她,現在不問了,只能說明江今赴真的來了。
果然,有意虛掩的門很快被推開。
江今赴一齊二整,瞧見是她並不奇怪,只是方才的急不可耐變成不耐,懶散垂著眼皮,雙手插兜倚在門框:「她應你了?」
童隴太過發怵,一時沒給出回答。
江今赴周身太過沉冷,生來上揚的眼型消減不了幾分戾氣,反而增添邪性,即使斂眸不看,也容易讓人心悸。
童隴被他的叩門聲喚醒,連忙點頭。
江今赴沒反應,又問道:「讓你帶話沒?」
童隴搖頭。
「發消息給她,說我來了。」
童隴茫然地照做。
片刻,她沒收到回話,江今赴的手機卻亮了。
他耳廓別著耳機,垂眼點開語音——
「二哥,好聽話啊。」
卿薔尾調漸消,還帶著上揚,有計謀得逞的意味,更多的是慵懶惑人,像霧霾天的烏雲繞月,看似居高臨下,實則內里纏綿。
江今赴哼笑了聲,散漫地收起手機,朝童隴頷首:「她讓你在這兒踏實待著,你就踏實。」
「要是問我的反應,你就說我面色鐵青,」他頓了頓,往下編,「摔門而走開車撞樹搶救無效永別人世,她聽了會很高興。」
咒起自己來,他一點兒不心軟。
童隴覺得這對兒仇人真要命。
就像彼此入骨的悖論,提起便是破戒的例外。
上京風平浪靜了幾天,垃圾車裡最多的是開敗的花骨朵,死而不滅,永遠矛盾。
單語暢前幾天去外省比賽,一回來就拉著卿薔他們喝酒,直接上了二樓內間,任由重金屬的鼓點敲擊地板。
「不是拿獎了?」卿薔看她那副狂飲的樣兒,沒懂發生什麼了。
單語暢瞟了眼雲落跟季姝,兩人湊在一起看手機,她安心了,身子伏過去,跟卿薔咬耳朵:「我賽後愛喝酒嗎不是?結果這回任鄒行非他媽纏著我,第一天喝完,第二天我倆一張被子,他說沒控制住。」
「」卿薔眸光一冷。
「但是我生龍活虎穿戴整齊,他後來也跟我說了他就是嚇唬我。」單語暢大喘氣完,砸吧了下嘴,「不過我信以為真幾天,沒敢再喝酒,這不好不容易擺脫他,放肆一把。」
卿薔挺無語:「單姐,麻煩您以後說話緊湊點兒。」
單語暢沒心沒肺,撤開點兒,瞥見對面兒,又挨過去:「對了卿卿,小姝最近有點兒麻煩事,季家那些個旁支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議論她也算是個大小姐,還給你打工。」
卿薔本來被她這一來一往弄得無奈,聽見話又頓住:「誰說的?」
「沒看清,」單語暢摸了倆把下巴,「就我回來小姝接我那天,正好撞見了,好像還有童家的人。」
童家?
卿薔抿下口冰涼的酒水:「快沒了。」
單語暢沒聽懂:「什麼?」
「單姐捧獎盃就行,不用操心這些。」卿薔笑著賣關子,「你就等著看吧。」
單語暢雲裡霧裡,倒也沒再多問,主要卿薔做事兒她一般也幫不上忙,就在後方搖旗吶喊。
她踩著鼓點擊打的地板晃了兩下,對面兒雲落和季姝不知道看見什麼齊齊一僵,她剛想問,就見兩人利索地摸過來,把手機擺在桌上。
單語暢低下頭,等看清上面的新聞,驚了:「我靠?」
她見卿薔沒要看的意思,放下酒杯抓起手機,又來回翻閱,過了會兒,頗有些膛目結舌:「這這這世凡就沒了?」
「本身就是沒上市的公司,」卿薔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