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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我之所以能成為為數不多的能跟他處的來的人之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對他不爽的時候向來都是有話直說的。
比如有一回都他娘的周五了,他跟我說打算周一辦個講座,讓我周末準備一下。我直接脫口而出:「你愛找誰找誰,我閒的沒事了周末給你幹活。」
他說:「那你那個活動的推文我就隨便寫了。」
我說:「哥你不能這樣啊,你早兩天找我可以,這都周五了。眾所周知他山石加班也沒有加班費啊。」
他說:「是的,那你周末就好好休息吧。」
我在他背後豎了個中指,然後開始查講座信息。
後來我才知道他其實已經為那場講座準備了很久,但是因為脾氣太臭、要求太完美的緣故,本來合作的老師不願意講了。
於是我就在兩天內速成了一下,周一給他把講座講了,到底是沒讓場子垮下來。
那次講座吸引來的客戶後來也算在了我的績效里,直接把我那個月的績效拉滿,我因此得到了一筆不菲的獎金。
所以我對陳哥的感情屬於又敬又恨。有時候我也會看不慣他,但無奈我還有事求他;偶爾我也想撂挑子不干,但說到底我跟錢又沒仇。
那些日子裡我跟陳哥各取所需。他給我的活動做宣傳,我給他的活動撐場子;我們倆賺得盆滿缽滿,公司收益也水漲船高。
但我知道,凡是大爆的活動其實都是陳哥牽頭。老闆總在開會時表揚我,這讓我受之有愧,因為那並不是我的本事。
而相對的,真正的「功臣」陳哥卻從未在大會上受到過表揚。雖然他也不在意這個,但還是讓我挺不舒服的。
我意識到我們的公司並不尊重人才,似乎性格不好在這裡就已經犯了死罪,就算有再大的才能,也會被老闆的個人喜惡所掩蓋。
我很不喜歡這樣。因為我現在是運氣好,老闆挺喜歡我的,所以我才能安安穩穩地上班。但要是哪天老闆也開始討厭我了呢?然後就針對我,為難我,哪怕我有工作能力也想把我整走嗎?
再加上當時公認的廢物雜總深得聖寵,和陳哥形成了鮮明對比,就更加令人作嘔。
或許是得了老闆授意,作為「奸佞」的雜總不知何時也開始針對陳哥。
他有沒有對我前男友擺臉色我不知道,但他對陳哥擺臉色的樣子,我是看的真真的。
有一回偶然和陳哥聊起這些事,陳哥說了句名言:「無能鼠輩重用的,當然只能是無能鼠輩。」
然後他又補了一句:「不過雜總也不是現在才針對我。我面試時他問的問題就挺刁鑽的,當時我跟他才第一次見,不知道是哪裡惹到他了。」
這我也想不通是為什麼,不過如果雜總認為自己「得寵」有外貌加成的話,那確實可能會對相貌卓越的陳哥產生忌憚,也就是所謂的,雄競。
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總之,他山石的氛圍就是這個樣子——老闆無能又自大,小人得勢,人才不被賞識。其他員工受不了雜總的種種行徑,也難以接受陳哥的火爆脾氣,在噁心和惱火之中苦苦支撐著。
但是要說最苦的,那還是我。
因為我是唯一一個被夾在二者之間動彈不得的人——我被雜總趕鴨子上架,成了營銷部的部長。
其實陳哥當時的情況已經進入了惡性循環。
他知道老闆在搞他,所以就愈發不爽;他越是不爽,脾氣就越大;然後脾氣越大,看他不順眼的人就越多。
鬧得最大的一次是營銷部的前任部長找他麻煩,要求他暫停一個已經近在咫尺的活動。陳哥平時生氣是嘴巴不饒人,但那次他是直接把滑鼠一摔,質問是不是只要能搞走他,整個公司的利益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