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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太醫不必多禮。」
茴香在崔肆意手腕上搭上絲帕,主動閃出了床沿。
盧太醫上前診脈,攢著眉頭,半晌沒有說話。
「怎麼樣?」一向冷靜的薛景恆,這時卻忍不住詢問。
盧太醫收回手,輕聲道:「單從脈象來看,似只是尋常風寒,敢問郡主這兩日,還有些什麼症狀?」
崔肆意努力回想:「有時候會感覺口渴、怕冷,人也總犯困,沒什麼精神,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嗜睡?頭暈?郡主可否換一隻手?」
崔肆意依言照做,將左手伸了出來。
盧太醫眼眸微垂:「敢問郡主最近可食用過蕈類食物?」
「郡主平日裡愛喝松蕈燉鴿子湯,基本上,每隔三四日就會喝一次,今日中午也是。」
對於崔肆意的飲食偏好,茴香再清楚不過。
盧太醫看向茴香:「可還有剩餘?拿來給老夫看看。」
「盧太醫稍等,郡主胃口不好,中午只用了些粥,剩下的應該還在廚房,奴婢這就去取來。」
茴香說完,就打簾兒出去了。
不過片刻,就將湯用小碗盛著,端了過來。
盧太醫用勺子取了一塊松蕈,用手捏碎,湊到鼻尖聞了聞。
「郡主這是中毒了,這是棕苔蕈,外表和松蕈極像,若加了乳鴿燉煮,更是難以喝出兩者區別,可長期使用就會讓人出現幻覺,最後睡夢中死亡。」
這話一出,室內三人皆是一臉震驚。
「那該怎麼辦?」
薛景恆眉眼間都是急色,恨不得立馬遍尋天下名醫為她診治。
盧太醫耐心道:「薛侍郎放心,微臣觀郡主脈象,應當只喝過一兩次,微臣開個解毒的方子,郡主早晚服用兩次,過上三四日,就會症狀全消,又能活蹦亂跳了。」
薛景恆這才鬆了口氣。
崔肆意唇角輕扯:「多謝盧太醫,只是希望盧太醫不要將今日之事告訴我父王母妃,免得他們擔心,我自己會看著處理。」
盧太醫表情遲疑。
崔肆意繼續道:「盧太醫不相信我,還不相信薛大人嗎?我們會處理好的。」
盧太醫艱難地點了點頭:「那好吧。」
崔肆意看向茴香:「找個眼生的、可以信任的小廝送盧太醫出去,順便將藥取回來。」
茴香接話道:「是。」
盧太醫走後,薛景恆坐到床沿上,側身看她:「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顧及那麼多做什麼?誰害了你,就將他揪出來,送到官府,按律處置。」
崔肆意溫柔笑笑:「我這不是怕波及太多嗎?而且也要顧及伯父伯母的顏面。」
薛景恆悶聲道:「這個時候,我倒寧願你任性些。」
崔肆意知道薛景恆是在心疼她,輕輕握了握他的手。
「郡主,廚房裡可都是咱們從王府帶來的人,應該沒有人有這個膽子,她們本就是靠著郡主過活,而且還是王府的家生子,賣身契也在王妃手裡,若是郡主真有個萬一,王爺王妃斷斷饒不了她們。」
「也怪常嬤嬤這兩日告了假,她本是通藥理的,若是她在,也不會給了有心人可趁之機。」
送走了盧太醫,茴香又折了回來。
崔肆意點點頭:「我知道,應該是府里大廚房那裡的分發出了問題,明日你去和大廚房說我要喝松蕈湯,要些松蕈來,瞧瞧是誰發給世安苑的,然後悄悄查查那人的底細,還有是否和其他人私下裡有聯繫。」
「整個府里,就我們這的松蕈出了事,看來是衝著我來的,還專門挑了常嬤嬤告假的日子,也是用心良苦。」
常嬤嬤是趙王妃給崔肆意挑的專門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