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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姐姐也被賣到了這裡,奴婢心中更是高興,可沒想到卻被您生生斷了我們的姐妹情分,看著姐姐死在奴婢眼前,奴婢心中怎能不恨?」
崔肆意轉頭看向薛景恆:「不是發賣了嗎?」
薛景恆輕聲道:「她不服管教,偷偷自盡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怕影響你心情,就沒和你說。」
「呵,二公子當真愛護郡主,可憐姐姐待您一片真心,可落在您眼裡,就連死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您可知她被管家帶走時的絕望?您可知她在柴房裡被丫鬟婆子嘲笑時的悲涼?您可知她直到斷氣時,嘴裡還是念著您的?」
書煙跪坐在地上,眼神落寞,仿佛被人抽空了全身的力氣。
薛景恆面容清淡,看不出表情。
可落在崔肆意耳朵里,卻差點笑出聲來。
「你這丫鬟倒是有意思,讓管家發賣了你姐姐的是薛大人,嘲笑你姐姐爬床的是府里的丫鬟婆子,從頭到尾,我沒有說過一句話,做過一件事,你卻謹記著薛大人不愛吃蕈類,專門采了毒蕈來害我。」
「難不成你和你姐姐存了一樣的心思,也愛慕薛大人,想著我死了,娶個門第略低些的新夫人進門,你好做姨娘?」
見被人戳中了隱秘心事,書煙怒不可遏:「你胡說,我只是想為姐姐報仇!」
崔肆意輕嘲:「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過,你們可當真是一對好姐妹,就連喜好也是一樣的!」
薛景恆不願崔肆意再聽,牽了她的手,往屋外走去,又轉身吩咐竹葉:「找個清靜點的地方杖斃吧,不要驚動了府里其他人。」
書煙狂笑道:「崔肆意,你會有報應的!」
「還不快堵了她的嘴!」
薛景恆最見不得心思歹毒的人,更何況這人詛咒的還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於是一邊惱怒地催促竹葉,一邊牽著崔肆意出了雜物間。
等到了花園,崔肆意見他臉色不好,主動寬慰道:「不過是將死之人在逞口舌之快罷了,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薛景恆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闔眼道:「我只是有點兒怕……」
怕她離開他,怕這件事會重演,怕這世上又只剩他孤單一人。
崔肆意回抱他,臉頰貼在他胸膛。
「不怕,我們是命中注定的姻緣,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嗯。」
薛景恆點點頭。
崔肆意輕輕將他推開,瞥了瞥四周:「好了,還在花園呢,小心被人看見。」
薛景恆這才想起來不是在他們屋裡,瞬間紅了耳根。
「對了,這事得跟伯母說一聲,免得她擔心。」
「嗯,府里的下人也該清理一番,免得還有像這樣心術不正的,擾得府里不得安寧。」
兩人商量著,就向周氏所在的蘭若苑走去。
「二哥二嫂怎麼一塊來了?」
薛凝月看見薛景恆這麼早下衙有些驚訝,待看到兩人牽著的手時,忍不住打趣道:「二哥二嫂感情真好!」
崔肆意鬆開薛景恆的手,笑道:「剛才我進門時,他怕我絆著,就扶了我一下。」
其實,薛景恆平日裡不這樣的,可能是被這兩日的事情嚇到了。
崔肆意知他臉皮薄,主動開口解釋。
「你既然得空,就多讀些詩書,下個月我問你詩經,如果有答不上來的,以後就不必出去玩了,好好在家溫書。」
這是把她當國子監的學生了?還是讓她考狀元?
薛凝月頓覺頭大如斗,可是現在府里屬她二哥官職最高,她二哥的話,母親沒有不聽的,於是認真道:「是,我錯了。」
一旁的趙零露忙來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