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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處得一般的一個同事,居然在這關鍵時刻來看望自己,就是幾句寬心話,李一凡都覺得是莫大的安慰,沒想到還送來了她和丈夫只有在電視、報紙廣告上才看見的這些貴重物品。她腦袋裡的問號飛走了,謎團解開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是喃喃著:&ldo;你……你拿這麼多!&rdo;
&ldo;這些東西放在家裡,久了,還不是要壞?我也不知道該吃哪些,就胡亂裝了點。&rdo;她搖著李一凡的手,像是商店經理般說,&ldo;如果吃了好,我再給你拿來。那支長白山參還是婦聯關主任給我的。&rdo;
&ldo;你這些東西太貴重了……&rdo;
說客上門(2)
&ldo;傻娃兒,啥子重不重的。&rdo;江紅像長輩般拍著她的肩,說,&ldo;不要記掛那事了,姐希望你儘快恢復過來,身體好、心情好。&rdo;
李一凡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心跳加快了。小小的眼眶盛不下淚水之多,密而長的眼睫毛承受不了淚水之重,豆大的淚珠無聲地滾了下來。她沒有抹它們,只是吃力地說:&ldo;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記?&rdo;
&ldo;要是我,就忘記。&rdo;
&ldo;我忘記不了。&rdo;
&ldo;以後的路還很長,各人開開心心的過。&rdo;
&ldo;這,我知道。但那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傷害!&rdo;
&ldo;今後注意,不要半夜在外面……&rdo;
一凡打斷了她的話:&ldo;這不干半夜回家的事!半夜下班回家的女工不少嘛!&rdo;
&ldo;你老公沒和你一路?&rdo;
&ldo;我在辦公室為劉總趕一個材料。&rdo;李一凡最不願意在人們、特別是在同事面前提自己給領導做了什麼,怕人家認為你是藉此來抬高自己。有些人給領導握了手,碰見打了個招呼、點了個頭都要拿出來精精樂道半天。她沒有這種德性。此時,不知為什麼,她覺得江紅的話有點怪怪的感覺,只好和盤托出她加班的事,&ldo;他要來接,我不要他來。女兒在家,我不放心。&rdo;
&ldo;那裡放了心,這裡……唉,你呀!&rdo;江紅嘆了口氣,&ldo;我就不一個人半夜在外面走。古人說,什麼月黑放火,風高殺人噻!&rdo;
&ldo;&l;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r;。&rdo;李一凡更正道,&ldo;這說的是壞人借&l;月黑&r;、&l;風高&r;來做壞事,而不是這種天氣容易使人幹壞事。&rdo;
江紅臉上泛起了紅潮,繼續咬住那句話:&ldo;反正半夜深更的我一個人不在外面走。&rdo;
&ldo;跟你說,不是這個問題,是那小子太壞!&rdo;
&ldo;他一天到黑瘋兮兮的。&rdo;江紅輕輕冒出一句。
&ldo;你怎麼知道?&rdo;李一凡猛一驚,脫口而出。倏地,她眼前出現了他的形象:在派出所那間留查室里,慘白的日光燈下,那圓圓的娃娃臉,那單眼皮,那一管長長的鼻子……當時,她就覺得似曾相識。現在,她再仔細看面前的江紅,那臉、那眼皮、那鼻子……除去那頭包穀須似的波浪黃髮,就活脫脫是昨晚的他!李一凡的火從心底慢慢升起,雙眼也不知不覺地瞪圓了,聲音也變得有力起來:&ldo;你說,他是……&